李卿的意识，从头到尾都附在希罗多德身上，效仿他。
不过，甚至错的方向也抄走了，同样拥有了一个破碎的晶核，走上了同样的错路。
这让李卿有些感慨，文明终究并非一蹴而就。
此时此刻。
坐在帝座上的男人额头也是一枚破碎的红宝石，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冰冷，淡淡道出真相：
“很好奇么？我同样试图踏入这个境界，也失败了，即将离开这个世界，归于寂灭。”
希罗多德很快就从惊讶之中缓过神。
对方先前，有类似的六刺荆棘皇冠。
如今又踏入了这个相同的境界，自始至终，对方应该都只是复苏力量。
这本是已有的路。
并非自己第一个开创，自己只不过是在追逐他前方的一个个文明丰碑而已，效仿他而已。
不过，看起来对方也失败了。
晶核破碎，命不久矣。
他不过是一缕意志临时复苏，失败属于正常。
看来，这个境界不是那么好突破的。
顿时，他觉得自己失败，也是可以接受的事，心中反而宽慰了很多，变得舒坦了一些。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小子！你能走到这一步，即使是在我们那个时代都属于无比惊艳，我在你这个年纪，还远不如你。”
座位上，这一位恶魔君主大帝轻笑了一声，露出几分缅怀与惆怅。
“第一口气，第三境，第四境，连第五境也破了一半，如果在我们那个时代，一些老家伙们，一定为了你打死打活，想收你为徒。”
他一双红褐色的眼睛，静静地诉说着人世的沧桑。
“如今的世界，终究是出现了一些厉害的人物。”
“已经多少个时代了，多少个文明寂灭，从恩施歌巨人王朝的巨神王在破碎战争中失踪，再到破碎黑土的灰烬王城中黑镜女王陷入永眠，以及天空国度的半神格尔破出晶壁，入茫茫混沌，消失不归...”
所有人都很惊悚，身体不由自主有些颤抖。
“他们每一个，都光芒璀璨，可惜...”
“那些灿烂中有过辉煌，却都化为时代里的一朵朵浪花消失，混沌之外的古神中作为棋子，让一个个无尽世界为祂们战争，哪怕世界荒芜，大地倾倒....”
“曾经很多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