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给予的全部献上,这样残缺的爱,似乎比完满来得愈发纯粹。
云舒尘静静感觉着她的呼吸已经趋于稳定均匀,相当绵长,兴许是睡得沉了。云舒尘慢慢挪了一下身子,独自坐起来,脚尖点上地面,触碰到了铺在地上的衣料。
她将其拿起一角,指尖再度抚过那流泻的凤凰图案,自凤首滑向凤尾,再落于怒放的牡丹。
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她用的正是先前被卿舟雪攥住的那只手,在略带硬感的金线与金饰上来回摩挲,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执拗到指尖一直蹭得发热发疼,似乎磨破了皮,又渗了血。
她用拇指摁上那点血,轻轻蹭掉,没什么疼意,此刻只余一片麻木。
指尖的那一抹温热最终还是彻底凉却,感觉不到了。
而她的脸颊却未冷却,而是滚热生烫。她在漫长到近乎无边无沿的夜中,逐渐冷静下来,却头一次为自己感到羞耻,因为——
卿舟雪坐下去的一瞬,将整个身躯的重量都托付于她的掌心时。
她在一瞬的空白过后,灵魂都在颤栗,心中泛起的竟是可耻的满足感。
一片月辉之下,云舒尘将脸埋入嫁衣,轻声一叹,不知从何时起,总之绝不止是从今日起——
她其实早已拒绝不了她了。
太初境在经历这一番小波折以后,全派上下人心惶惶了一阵,但见师尊不坐镇于峰,总觉得心内不安。
逐渐适应以后,弟子们倒也还好,毕竟每一日也都过得风平浪静的,该修炼修炼,该玩乐玩乐。
他们大都不怎么晓得内情,只隐约知晓与卿师姐有关。但究其细节是如何有关,也只能自那天铺天盖地的雷劫推断一下。
卿舟雪这一段时日,从未离开过鹤衣峰,那些风言风语她并未听闻,只是一心一意地伺候着她那卧病的师尊。
某荒唐的一日过后,云舒尘没有再提那事,卿舟雪也没有寻着话头。她横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成功出嫁,只好日夜翘首以盼地,等待着云舒尘的宣判。
今日天暖,她将自家娇贵的师尊搬出门晒了晒太阳。一片春光交汇之处,云舒尘若有所思地用手挡向眼前,轻声说,“好像能模糊看见一些光影了。”
卿舟雪闻言一松,这是她近来所闻最好的消息。
云舒尘回头,在眼帘中努力看清她模糊的身影。
她抬起手,再度碰上自己的眼角,一个有关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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