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三流剑术,只能任由着殿下追打着出气。
君是君,臣是臣。
沈迟不傻,自是明白什么是为臣之道。
能让殿下不顾陛下颜面,当众对着他这个天子心腹出手的,显然是他此番狠打驸马已经触到了殿下的逆鳞。
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既如此,他又怎能真躲得了殿下的“剑”?
与其如此,他还不如学聪明点,趁早让殿下解气,也免得殿下积怨在心。
没过多久,向来衣冠齐楚的禁军统领便已沦落到发丝尽散,伤痕累累的地步。
如此,龙椅之上的皇帝才悠悠开了口。
“够了,差不多就得了。”
李秋白愣了一瞬。
趁此机会,沈迟立即往后连退了数步,飞身跃离舞台,主动跪在殿中空地之上请罪道:“微臣知罪,不该对驸马不敬!愿自领三十军棍,还望陛下成全!”
李秋白皱了皱眉,正欲开口,便见李睿渊已抢先说了句:“行了行了,既然你愿自行领罪,那便罚你三十军棍吧,此事也就此作罢吧。”
既如此,邱盛只得照令着人去办,当场就将沈迟往殿外带了去。
舞台已被毁得面目全非,殿中临近舞台的那些席位,早已因方才沈迟与孟小少主打斗之时未曾收敛的刀气剑气与内力殃及,飘上了层层齑粉。
诸多菜肴已经不能再吃,皇帝更是失了乐趣摆驾离去,这宴席又如何能继续得下去?
这人也打了,气也出了,罚也罚了,李秋白还能再说些什么?
她不是那种不知进退之人,既然皇帝愿为她罚了他的爱臣,她自然也只能适可而止,跟着退上一步。
随手将剑斜刺入台上那摇摇欲坠的踏板上后,李秋白才退回到孟小少主的身旁,关切问道:“还好吗?”
如此,怔愣已久的孟小少主才回过神来。
回想起白日里在公主府内时,殿下说起衣衫还是新的,扎破了多可惜时的认真面容,孟长安不由懊恼道了句:“我倒是没什么事,可衣衫却是破了。”
方才沈迟那一刀直接砍在了小少主的左肩之上,虽有金丝软甲的防护,也还是免不了外衫被划破了一大道口子,看起来确是狼狈得很。
恰好,此时月初已经寻了件披风送到了殿下的手边。
“你啊,尽想些什么呢。衣衫坏了,还能新裁啊!”
抖开披风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