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债,躲入山林。”
山林里可不是什么世外桃源,这一时期,就连京口周边甚至都有猛虎出没。
‘苛政猛于虎。’刘义真暗暗感叹一句,而后提议道:“既然难以收回,不如全免了吧。”
徐羡之对此并不惊讶,或者说,当刘义真提起通租宿债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半个多世纪前,晋穆帝就曾借着立皇后的机会,免去过一次通租宿债。
但徐羡之还是劝阻道:“令君,这笔钱粮数额巨大,依下官之见,不如先请示了宋公再作计较。”
刘义真摇摇头:“宋公让我入朝辅政,许我放手治国,何需再去请示,仆射勿虑,宋公绝不会因此怪罪。”
一些收不回来的烂账,就算留着欠条,也抵不得一升米,一匹布,倒不如尽数销毁,邀买人心。
刘裕早年有过被逼债的亲身经历,刘义真也深信以他关心民间疾苦的性格,一定会赞同自己的做法。
“令君已有决断,仆敢不从命。”
就在徐羡之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的时候,刘义真又道:“我欲使民安居乐业,免去通租宿债,但此举只是治标,不能治本,不出数年,又会有百姓因为生活难以为继,而不得不拖欠赋税。”
“令君之意?”
“我欲恢复度田收租制,有些苛捐杂税,能免则免。”刘义真终于道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度田收租制,即度田而税,丈量实际耕地面积作为计税基准,按亩收税。
当初东晋之所以废止这一制度,是因为随着士族豪强们侵占的田地越来越多,他们所需要承担的田租也就越来越重,发展到最后,士族豪强抗法,拖欠田租多达五十余万斛。
朝廷无奈,只能转而推行一刀切的口税米三斛。
但刘家不是司马家,不会因为士族抗税而毫无办法。
毕竟刘家的基本盘不是士族的支持,而是京口武人。
如今的士族,经历过孙恩、卢循之乱,以及刘裕推行的义熙土断后,也不复当年的强盛。
刘义真有把握以恢复旧制为名,将所谓的‘口税米三斛’废止。
徐羡之眉头紧锁:“此举恐遭朝野非议。”
在古代,掌握话语权的从来都不是穷苦百姓,而是士人。
徐羡之赞同刘义真免除通租宿债,但如果是恢复度田收租制的话,就有些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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