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院外寒风凌厉,房间内,灯火明亮。
纸鸢与柳素静坐桌前,二女目光对视,无言。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本就并不暖和的房间内,好似气氛更冷了些。
桌上,摆放着不久之前下人送来的烈酒。
林江年打开酒坛,浓郁的酒香弥漫在整个房间内。原本正与纸鸢对视的柳素似被烈酒吸引,目光随之微微一亮。
“天冷,喝点酒暖和暖和身子。”
林江年给二女倒了碗酒,主动开口打破沉寂的气氛。
纸鸢没动,只是瞥了眼桌上的酒。
对面的柳素则自顾自地端起桌上的酒碗,轻抿一口。烈酒入喉,熟悉的口感勾起她久远的记忆。
恍惚间,好像回到当初第一次喝到烈酒的记忆。
柳素端起烈酒一饮而尽,火辣的口感顺着喉咙进入身体,不一会儿,身子便开始发热。
冬日的严寒,好似被这烈酒驱散了似的。
“怎么样?”
林江年开口问起。
“一般。”
柳素放下酒碗,撇嘴,淡淡道。
啧,瞧她这嘴硬的模样。
林江年也没戳穿,自顾自地端起酒碗喝了两口。
随即,见桌前的二女依旧都还各自沉默不语,林江年这才又打破沉寂。
“六王爷找到了。”
二女的目光同时落在林江年身上,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林江年倒也没有再卖关子,将六王爷以及胡瑶的事告知了二女。等到二女听完后,皆露出若有所思神情。
纸鸢沉默不语,清冷的眸光想着什么。对面的柳素淡淡道:“倒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有今天这样的下场,某种意义上也是她自找的。”
柳素不置可否,她觉得胡瑶可怜,但也并不会同情那样的女人。的确可怜,但也可恨。
经历过楚江城刺杀一案的在场三人,自然对她生不起任何同情之心。
“六王爷呢?”
这时,纸鸢突然问起。
“他倒是没死。”
林江年看向纸鸢,解释道:“他背后的人的确是陈昭,不过,他也只是陈昭手上的一枚利用的棋子,并不清楚陈昭的下落。”
“我已将他秘密送回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