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他爱不爱她，轮得着这种垃圾来质疑？
爱她？
陆衍深思了下。
不，他现在对她只有恨！
陆衍深谙的眸色骤然冰冷下来，他一把抓住宋今禾的手，冷冷开口，“够了。”
宋今禾微微惊愣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了脾气。
她语气柔柔的，“是我弄疼你了吗？”
陆衍喉咙一哽，呼吸窒住。
她杏眼里布满了水光，陆衍没办法再凶她半句。
“那我轻点。”
明明已经够轻了。
陆衍不再动作，低头看着她把他的伤口清洗消毒后，铺上一层消炎药。
“天气热，我没有给你包纱布，你注意不要沾水，消炎药也要按时吃，这段时间不要喝酒了。”
她这副温柔的语气，让陆衍感到不适应。
“如果实在疼得厉害，就去医院看看。”
他把手抽回来，冷着脸没理她。
一股脑地倒出几颗药就往嘴里扔，宋今禾看他吃药跟吃糖一样，也不管剂量，她心惊胆战，忍不住出声阻止，“吃药要看说明书，胡乱吃药会死人。”
陆衍嗤了声，“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今禾深吸一口气，选择闭嘴。
是啊，跟她有啥关系？
死了更好，省的留在这世上折磨她。
宋今禾扭头去拿卫生工具，把地上收拾好，站在他身边，“你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吗？”
陆衍抬抬眼皮，“睡你的去，别管我。”
宋今禾撇嘴，她还懒得管，她只是想提前给自己一个心理准备。
她没再说什么，把卫生工具放下，转身就去房间了。
带上门，把他一个人丢在客厅。
陆衍抬头看了一眼。
点燃了烟，眯起眼一根根抽着。
像是很久以前，坐在炕上抽烟的单身老大爷，守着房间里被他横行霸道抢过来的甜美娇妻，怕她跟小情郎跑似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门，眼底藏不住的狠厉戾和凶光。
这样一坐就是大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宋今禾发现陆衍离开了。
沙发上没有睡过的痕迹，只有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
餐桌上有买好的虾饺和奶黄包，还有一杯热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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