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声浪震得周围的麦秆齐齐折断,麦浪翻滚如怒涛,仿佛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你听。”萧景明的声音微微发颤,脖颈处的皮肤浮现出细小的青铜鳞片,那些鳞片在晨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他正在逐渐变成一个青铜怪物。
苏砚这才发现,每一声牛哞之后,都跟着细微的、近乎人类的抽泣声。那抽泣声若有若无,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从地底深处涌出,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他的青铜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插入泥土,指尖传来有节奏的震动——那不是机械的震颤,而是某种沉睡在地底的巨大生物的心跳。那心跳声沉重而有力,仿佛在宣告着它的苏醒。
第二节:血犁之谜
正午的阳光毒辣,像是一把把利剑,直直地照射在大地上。两人站在老农的院子里,那院子破旧而简陋,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一把木犁斜靠在柴垛旁,犁身上残留着青黑色的血迹,那血迹已经干涸,却依然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犁头竟是用某种青铜合金打造的,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冷光,仿佛隐藏着某种邪恶的力量。苏砚的青铜手指抚过犁锋,那些形似甲骨文的符文突然亮起暗红色的光芒,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腐烂谷物的腥臭味,那味道让人作呕,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气息。
“这不是普通农具。”苏砚低声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与疑惑。他仔细地观察着那把木犁,试图从上面找到更多的线索。
萧景明突然踉跄着后退几步,他的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瞳孔骤然收缩成两道细长的竖线,声音也变得沙哑低沉,仿佛有另一个灵魂在借他的喉咙说话:“三百年前大旱他们用童男童女的血润滑犁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在回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苏砚一把扶住他,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生怕萧景明会倒下。他掀开萧景明的衣领,瞳孔骤然一缩——萧景明的后背浮现出更多的青铜纹路,那些发光的线条正自动延伸,逐渐组成完整的丑牛图腾。更可怕的是,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向脊椎蔓延,每一次呼吸,都能看见青金色的流光在他的血管中奔涌,仿佛他的身体正在被某种神秘的力量侵蚀。
院门突然被阴风吹开,那风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是从地底涌上来的。温不言站在门口,青铜饕餮面具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那面具上的饕餮图案狰狞而恐怖,仿佛随时都会扑出来。他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县志,玄色官服下摆沾满新鲜的泥土,那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