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许清昼跟余理进了办公室,后脚就匆匆追过来一个人。
“你们许总是不是回来了?”
高跟鞋踩得嗒嗒作响,问话反而不需要回答,像是带着某种耀武扬威的气势,也没有谁敢拦,任由林知鸢闯了进去。
跟江羡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人视线交汇一瞬,前者淡然冷漠看她如死物,后者眼里布满了恼怒和嫉恨,脸部略微扭曲,冷哼一声离开。
这几天林知鸢被江羡打出来的伤显然已经恢复如初,今天她化着精致的妆容,波浪的长发披肩,到了办公室门前脸上的情绪已然收拾好,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来。
抬手敲了敲门,甜甜的喊着:“清昼,方便我现在进来吗?”
里面没有回应,她抿了抿唇,“清昼,我进来了。”
她直接推门而入,办公室里却没有人,她微微皱起眉,忽而听见休息室里传出来的动静,她连忙抬脚走过去。
“清昼,是你在里面吗?”
话落休息室的门被打开,许清昼走了出来,手中拿了一个托盘,上面有带了血迹的纱布,浓浓的血腥味刺鼻。
林知鸢脸色一变,“你受伤了?”
她焦急的上前,想要触碰他,看看他哪里出血。
许清昼穿着衬衣,袖口挽在手肘,衣摆沾了点血迹,在她靠过来时不动声色的把托盘抵在身前避开她,“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
他问:“你怎么过来了。”
林知鸢有些委屈,“你最近都去哪里了也不跟我说,我找不到你,婚纱都还没试,发消息你也不回我。”
她说着视线好奇的朝休息室里看,许清昼反手带过门隔绝她的目光,轻描淡写启唇:“不是发了消息说在出差,你之前不是想让江秘书陪着你挑选婚纱吗?她之前休假不在,现在她回来了刚好可以陪你一起。”
林知鸢眸光微闪,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有些含糊说:“她的眼光哪里比得上你呀,你要是没空我可以等等你,或者我们在官网上看。”
之前她倒是有闲心敢叫江羡陪她选婚纱,顺势羞辱她,可她现在不行,她没忘记自己还有把柄在江羡手上,想到这里她一阵咬牙切齿,在心里骂了一句。
许清昼走过去把沾了血的纱布丢进垃圾桶,随即按了内线电话,“送两杯咖啡进来。”
他坐在办公桌前,随手拂了拂桌面堆积如山的文件,翻开来漫不经心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