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枯寂。
官道旁偶有几处可怜的庄稼,也蔫蔫地伏在滚烫的泥土里。
路遇的行人个个面黄肌瘦,眼中无光。
季辞眉头紧锁,掀起车帘的手久久未放下。狂风吹得她鬓发凌乱。
“上次急着去雁门郡,多走山路没察觉到这平原竟比山里旱得更厉害。”
狂风卷起沙粒噼啪敲打车壁,季辞看着窗外无边无际的黄沙,一个念头越发清晰。
她拉住东方即白的手,语气认真:“东方即白,若是我们得成大业,掌控了天下能不能鼓励百姓种树?”
“种树?”东方即白微怔,有些不解,“种树耗力费时,于饱腹无益”
“不!不是无用!”季辞急切地打断,用手指在他掌心描画解释,“你看这沙尘肆虐,全是因为土地裸露!若广植林木,便能像钉子一样扎进沙土,锁住流沙,阻挡风势。少了风沙漫卷,地面不易失水,小气候便可能改善,兴许雨水也能多些!这好比以树为篱笆,固一方水土,也润泽了农田!这是一举两得,利在千秋的事!”
她画得很用力,仿佛要把愿景刻入他脑海。
东方即白静静听着,目光凝在她因激动而泛红的小脸上。
她的言语他未必全懂,但她眼中那份超越当下饥馑、着眼于后世子孙的灼热光芒,却如醍醐灌顶。
他反手紧紧握住她仍在比划的小手,眼神深邃,动情低语:“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手臂收紧,将人深深拥入怀中,下颌轻抵她的发顶。
季辞贴在他坚实的胸膛,嗅着熟悉的气息,脸上也漾开满足的笑意:“我很高兴,因为你总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东方即白轻捏她小巧的鼻尖,声音温柔而坚定:“我虽不解万物生息之理,却懂娘子之心。你远道而来,为我而来,所言所思,定是为了这天下苍生计深远!我信你!”
季辞用力点头,靠在他怀里,继续兴致勃勃地描绘着未来蓝图——治理荒漠、改善民生、让这方土地重现生机。
车轮碾过黄沙,载着一对璧人对那片苍凉大地最深沉的期许与未尽的理想,一路向南。
车厢内。
东方即白取出小巧的折叠桌案支好,铺开纸笔,一脸认真地准备记录季辞口中那些“异想天开”。
季辞兴致勃勃,一边讲,一边顺手抄起烧剩的细炭枝,在纸上勾画起来。她的字不算娟秀,但炭笔画技却是天马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十四桥边 作品《被读心后,反派大佬非说我馋他》第92章 种树耗力费时,于饱腹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