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都是在打量尚婢婢的人马,他可以看出尚婢婢的兵马疲惫不堪,倘若尚延心这个时候杀来,他们恐怕都得交代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不免想开口提醒张淮溶,但考虑到主客之分,他还是忍住了,只是自己做好了随时对敌的准备。
“张掖的兵马已经在路上,在此之前,还请节度使将五州图籍先暂时交给我们。”
张淮溶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这让尚婢婢表情一僵。
好在他养气功夫不错,仅是呼吸间便恢复笑容:“呵呵,五州图籍自然要给,不过我在信中也说了,只要天军与我一同击退尚延心,我便将五州图籍交出。”
“不仅如此,倘若日后天军要东进收复河陇诸州,我也可以为天军策反一些有志之士。”
尚婢婢是不会轻易交出五州图籍的,张淮溶也没想那么简单将图籍弄到手,刚才不过是试探罢了。
见尚婢婢警惕,他便将目光放到了尚铎罗及尚婢婢的那三千骑兵身上。
“图籍之事可以按照信中所说,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击退来犯之敌。”
“为了以防万一,还请节度使令尚都护配合我军备战。”
“这是自然,呵呵”尚婢婢没有拒绝,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带着三千骑兵横行河西。
河西的局势复杂,便是当年达磨赞普活着的时候都不算太平,更何况如今。
张议潮能将河西收复,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尚婢婢不相信自己能在兵力不占优的情况下讨得什么便宜。
击退尚延心,然后前往甘、肃之间的草场安顿下来,这才是他如今的想法。
“尚都护,就请你暂时听从张司马的节制吧。”
“末将领命!”
尚婢婢吩咐一声,尚铎罗不假思索的应下。
显然,他也清楚人困马乏的己方,根本不可能在河西掀起什么浪花。
“既然事情谈妥了,那就请节度使暂时入住祁连城,等待张刺史率兵抵达,击退尚延心后再细细商讨。”
“请”
张淮溶做出手势,尚婢婢也笑道:“不必,我在城外驻扎便可,不劳烦天军了。”
他保持着基本的警惕,张淮溶也没说什么,只是轻笑后行礼,随后转身向己方队伍走去。
见状,尚婢婢也带着尚铎罗返回了马车附近,乘坐马车带队跟随。
很快,两部兵马离开谷道口,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