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看到他们刚才拿米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欠他们!”
“犬娘头,莫不是还将我们视作奴婢!”
三五成群间,将士们骂骂咧咧,心里充满了对吐蕃人的仇恨。
刘继隆坐在自己的帐内,却也能听到帐外将士的谩骂声。
他能理解将士们的心情,毕竟他也是从被吐蕃贵族奴役之人努力到如今的。
吐蕃人昔日对他们这群河西百姓的欺辱,直至如今还在他心底难忘。
这样的心情,不是张淮溶、索勋这群豪强子弟能理解的。
想到这里,刘继隆叹了一口气,起身向帐外走去。
见他掀帐,原本还骂骂咧咧的将士们先后闭上了嘴。
刘继隆看向他们,上前安抚道:“吐蕃人欺辱我们,这份仇不能忘,可城外的那群吐蕃人也会与我们并肩作战。”
“若是遭遇战事,死伤十个他们我不心疼,但死伤几个弟兄,我便会难受。”
“昔日的仇暂时放下,先对付了论恐热再说。”
“论恐热是什么人,想来也不必我与你们说了吧”
面对他的一席话,众人心情好受了不少,同时也想起了论恐热昔日带给河西汉人的悲惨。
论恐热为人残暴,动辄将人斩断手足,焚毁屋舍。
瓜沙百姓因为距离河、渭过于遥远而受害较轻,但甘、肃二州中,尤其是甘州受祸害最重。
如今刘继隆提起这件事,一些张掖参军的将士都不免升起一丝恐惧,但恐惧过后,更多的是愤怒。
河西各族百姓,无不痛恨论恐热之残暴,只是苦于无能为力罢了。
如今他们即将与论恐热交战,每个人心底都提着一口气,想要将汉人的武功展示在论恐热部将身上。
“打起仗来,别冲动,听从令旗与军令从事。”
刘继隆看着眼前这群热血上头的兵卒,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赵迁他们。
他所想起的不是赵迁,而是这一路走来,许许多多与赵迁一样,初上战场便性命消散的袍泽弟兄们。
“别将您放心,上了阵我们肯定会听从您的军令!”
“对,别将您就放心吧!”
“嘿嘿”
火光下,将士们的笑容格外真诚,他们都对刘继隆这位亲近他们的别将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平民出身的他们,都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