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隆有的是办法。
昨日他与索勋在战场上的争论,以及面对五千河湟甲兵的无力,这一切经历使得刘继隆认识到了自己必须提升自己,将势力扩大。
只有掌握足够重的话语权,他才能坐得安稳,才能爬得更高。
刘继隆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而尚婢婢见他不开口,终是忍不住道:
“我若是能够返回逻些城,昨日之恩,我必然派人相报。”
“若是无法返回逻些城,届时留在河西这块地方,难免会惹人厌烦。”
“不过若是留在刘别将你治下,想来会比去西边要更舒服些。”
“呵呵”刘继隆摇头轻笑,不由看向尚婢婢:“节度使难道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自然知道!”尚婢婢点头道:
“河西的汉人百姓仇视我们,我自然知道,可刘别将虽然也是布衣出身,但却并不仇视我们。”
“相比较那些恨不得把我们吞食了的豪强家族们,我反倒觉得刘别将你更可靠。”
刘继隆轻嘲,他并不认为自己能有什么吸引力。
“节度使恐怕是高看我了,我如今虽在山丹担任别将,可麾下并无直属兵马,调动兵马皆需张司马鱼符。”
“恐怕不是吧?”尚婢婢笑眯眯的看着刘继隆,目光扫视一眼城内。
“单凭昨日的表现来看,莫说索果毅,就连张司马也不一定能赢得山丹将士的军心,可刘别将你可不同。”
见尚婢婢也提起了昨日的事情,刘继隆沉默不语。
昨日他尽管出了风头,可若是让张淮溶觉得自己喧宾夺主,那自己日后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
虽说他了解张淮溶,但在权力面前,他可不敢保证他和张淮溶不会生出间隙。
“刘别将在担心主客生隙?”
尚婢婢心思缜密,自然知道刘继隆担心什么。
刘继隆虽说活了两世,可心计这玩意不是谁活得久就积累丰厚,而是看后天环境。
前世刘继隆虽说在工作时也会和同事玩些心眼,但根本比不上尚婢婢他们这种玩生死心计的经历。
更别提这一世他就是单纯当了十六年牧奴,需要提防的也就是吐蕃贵族坑害自己罢了。
论起心计,现在的尚婢婢能把他玩糊涂。
正因如此,刘继隆依旧没有乱说话,担心被尚婢婢抓到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