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隆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他没有想着待价而沽。
他在甘州有张淮深护着,而曹义谦所属的曹家不过是小家族,维持现在的地位已经不容易。
现在只要李渭再站在自己这边,那便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为难自己。
至于瓜沙那边的人想怎么做,现在还不得而知,但不论如何,阻碍他收复凉州的人都将覆灭。
想到这里,他继续与李渭推杯换盏。
时间缓缓流逝,从午后到黄昏,宴席才缓缓散去。
刘继隆让李仪中送李渭去休息,而他则是召集了自己信得过的所有人来衙门内堂议事。
天色渐黑,内堂内的烛火照得堂内昏暗。
刘继隆坐在主位,左首第一位是酒居延,依次往后是陈靖崇、马成、李骥。
右首第一位是崔恕,依次往后是节制鄯州大军的尚铎罗和凯旋而归的郑处、斛斯光。
曹茂在内堂门口守着,年纪不大,腰间却别着把横刀,来回渡步。
望着众人,刘继隆这才缓缓开口道:
“在这的,都是我信得过的人。”
这番话说出,堂内众人纷纷挺直了脊背,而鄯州军的尚铎罗更是觉得一口气从脊背窜到脑门。
尽管他归属鄯州军,可他一直敬仰刘继隆,只是碍于身份,不敢表达。
如今刘继隆这番话,让他确定了自己在刘继隆心里的地位,他自然激动。
扫视众人,刘继隆继续道:“收复凉州是我河西眼下第一要务,此次东略大获全胜,可凉州实力依旧雄厚。”
“东进凉州最近、最安全的道路,还是翻越焉支山。”
“只不过这条官道失修近十年,我们想要东进,就得修葺这条官道。”
“如今山丹人力充足,因此即日起便有崔恕招募民夫,扩修这条官道。”
“此战过后,郑处你也该坐实校尉之职了,命你率二百精骑护卫修路民夫。”
“这条官道,每十里修葺驿站烽火台一座,提前储存淡水、粮食,以便日后大军东进。”
他话音落下,崔恕与郑处没有回应,只是起身朝他作揖领命后坐下。
见状,刘继隆将目光看向尚铎罗:“尚铎罗,你虽然是鄯州的人,可在我这里,你只有袍泽这一重身份。”
“此次东略牧群我会换成粮食,由你押送前往鄯州。”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