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鄯州。
随着一个来回结束,时间也来到了六月中旬。
在刘继隆见到赵迁遗孀的时候,尚铎罗也率领三百余鄯州精骑和三千余辆挽马车抵达了鄯城。
“乞利本!”
马背上,尚铎罗隔着老远便见到了守在城门口的尚婢婢与拓跋怀光。
他先一步策马前来,对尚婢婢作揖,同时对拓跋怀光颔首表示招呼。
“粮食都运来了吗?”
尚婢婢的脸色不太好,或者说整个鄯州城的脸色都不算太好。
单从面色来看,他们这些日子显然过得十分寒酸。
像尚婢婢和拓跋怀光还算好,只是面色发黄,而其余兵卒百姓则是面黄肌瘦。
见尚婢婢投来渴求的目光,尚铎罗也没有藏着掖着,而是作揖道:“两万石粮食,路上消耗了八百多石。”
“这么多?!”
尚婢婢与拓跋怀光等人都没想到此次东略竟然能获得如此多的粮食。
凭这两万石粮食,鄯州军民起码可以再撑三个月。
“乞利本,原本的粮食不是够吃吗,怎么”
尚铎罗试探询问,目光不断打量着面黄肌瘦的鄯州军民。
不止是他在打量,就连他身后的鄯州精骑与他面前的鄯州军民也在打量。
在鄯州精骑眼中,鄯州的这群老乡都饿得不成人形了,难以想象过得是什么苦日子。
相比较之下,在鄯州军民眼中,马背上的鄯州精骑面色红润,膘肥体壮,一个人能顶得上他们两个人。
原本以为这群家伙去卖命,怎么现在一看,日子过得比乞利本还好?
一时间,不少军民都羡慕红了眼,而尚婢婢也对尚铎罗解释道:
“河陇、河湟之地干旱持续,加上论恐热那厮没有从大唐求得兵马粮草,故此各州乞利本纷纷割据。”
“眼见河陇泛起饥荒,我便亮出旗帜开始招抚各部。”
“不曾想距离较近的廓州、兰州各部皆来依附于我们,原本够吃多月的粮食便有些紧巴巴的了。”
“若非你派出轻骑传来消息,这群家伙恐怕又要跑去投奔别人。”
“虽说留下了他们,但十日前羊群便已经屠宰殆尽,这些日子便吃些粟米粥和野菜。”
“好在你来得及时”尚婢婢目光中透露着激动,而尚铎罗闻言交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