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他要走的路。
这般想着,刘继隆也收敛了心神,与张淮深撑着伞往衙门走去。
倒是在他们在前往衙门的时候,此时距山丹三十余里外的龙首山谷道内,一行人马正在小心翼翼的沿着谷道往南边行走。
细雨让龙首山内的谷道不再安全,每走一段路都能发现落石和垮塌的山体。
不过十里路,这行人走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穿越大半。
不等他们继续行走,谷道上空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哨声。
“哔哔——”
“吁!!”
听闻哨声,这一行十余人勒马驻足,四下观望起来。
不多时,马蹄声从南边的谷道传来。
不到半盏茶,十余名身着甲胄的精骑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你们是哪家的人,来龙首山作甚!”
一名伙长策马横在两方之间,质问着这十余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人马。
闻言,队伍中一人策马出来,恭敬行了一礼:“僧人悟真,奉节度使令前往长安归来!”
“僧人?”
“悟真?”
一时间,山丹军的兵卒面面相觑,而伙长闻言也在短暂犹豫后摆手道:“你们先跟上来!”
“多谢!”悟真舒缓了一口气,开始在山丹精骑的监督下,沿着谷道继续行走。
不过半个时辰,他们便来到了谷道口的石堡处。
石堡的校尉闻言,当即派出轻骑去山丹传信,确认悟真等人身份。
当轻骑抵达山丹时,却已经是黄昏时分,天色阴沉的可怕。
脚步声在内堂的长廊响起,不多时轻骑就被带到了内堂门口。
内堂中,刘继隆与索勋、张淮深正在品茶,见斛斯光带着轻骑到来,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
斛斯光见状,将轻骑带来的悟真信物交给了刘继隆。
“折冲,这是龙首山的弟兄,他们说在龙首山的谷道发现了一群自称敦煌使者的人,领头的人叫做悟真。”
“悟真?”
不等刘继隆开口,张淮深便眼前一亮:“他们可是说从敦煌往长安而去,由长安折返回来?”
“是这么说的。”轻骑回答,而张淮深也对刘继隆解释道:
“这悟真是吴氏昔日家主,如今洪辩大德的弟子,是去年叔父他们派往长安报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