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而归的杜噶支在返回白亭海的时候,随口对杜论悉伽询问道:“那马车上除了这箱子绢布和粮食,就没有别的什么了?”
“还有一箱书,不过我感觉不重要,所以就没有让人拿下来。”
在杜论悉伽看来,一箱子书确实没什么用,可听到他所说的杜噶支脸色大变:“书?!”
“对啊,书。”杜论悉伽还是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反倒是杜噶支调转马头道:
“不行,所有人给我追上去,那些书肯定有猫腻!”
听到他的话,四周反应过来的轻骑纷纷调转马头,向西南追去。
与此同时,杜论悉伽也追问道:“阿耶,为什么要管那些书?”
“傻孩子你不懂!”杜论悉伽懊恼道:“如果这些书里有冶铁的记载,那我们就能制出更精良的甲胄了!”
话音落下,他连忙抖动缰绳,朝着西南追去。
与此同时,得知番和被收复的王景之、李明振等人也改变了路线,往番和疾驰而去。
然而他们所乘皆是挽马,这种下等马显然比不上中等的乘马和上等的军马。
因此入夜之前,他们便听到了身后传来嗡隆隆的马蹄声。
一时间,所有人脸色大变,纷纷不要命的抽打挽马,可挽马的速度终究快不起来。
后方的嗢末人已经隐隐可见,而此时他们却彻底迷失了方向。
他们埋头向西南逃遁,眼看实在逃不走,王景之抬手勒令所有人勒马。
“早知道就该殊死一搏!”
李明振稚嫩的脸上露出狠辣的表情,王景之却也脸色难看:“是我的错。”
二人及身边的敦煌精骑都陷入了绝望,因为他们胯下的挽马已经口吐白沫,实在跑不动了。
简单休息几口气,他们将马车抛下开始继续逃命。
追上来的嗢末骑兵见马车被抛弃,连忙勒马去检查马车,发现书籍消失后,又连忙开始追击。
天色变黑,嗢末人举着火把追击,而王景之等人却小心翼翼的在夜幕下逃命。
有着黑夜的掩护,许多嗢末骑兵都追散了,而王景之他们麾下的兵卒也越来越少。
到了最后,他们不过二十余人,而前方却隐隐出现了火光。
当前方出现火光的时候,所有人都绝望了,这代表他们被包围了。
“我愧对常侍!”
此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