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足五成,余者皆为嗢末、番贼和回鹘等胡杂。”
“更何况人口最多的秦州已经东归朝廷,加之当地旱情四起,恐怕现在连三十万人都凑不出来。”
“即便收复当地,以当地地势,顶多不过养兵二万罢了。”
“养兵二万,不仅要防备西边的多麦吐蕃和青塘吐蕃,还要镇压境内十余万胡杂,可不是一个好差事。”
“当初刘继隆提及这件事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后面细细想来,刘继隆的意思恐怕不是让我担任陇右节度使,而是”
“他想去陇右?”张淮涧反应过来,抢先说出答案,而张淮深也点头表示赞同。
见张淮深点头,张淮涧忍不住道:“你要让他去?”
“不知道”张淮深罕见迷茫,脑中想起了上次庆功宴的场景。
“这件事情我已经告诉了叔父,算算时日,叔父也应该拿到手书了。”
“具体怎么安排,还得看叔父怎么安排”
他话音落下,目光看向窗外的飞雪,心情复杂。
正是在他和张淮涧讨论这个问题的同时,距离张掖千里之外的敦煌也疾驰来了一队塘骑。
他们将张淮深的书信带入城内,交给了张淮溶后被安排下去休息。
张淮溶带着张淮深的书信走到了内堂,寻到了正在理政的张议潮后将信递出。
“叔父,淮深来信了。”
“嗯,放着吧,我等会看。”
张议潮头也不抬的回应,继续低着头处理政务。
时间流逝,很快便过了两个时辰。
直到张淮溶端来了饭菜,张议潮才难得放下手中毛笔,起身洗了洗手上的墨迹。
擦干净手后,他坐回位置示意张淮溶一起坐下吃饭,同时将张淮深的书信打开,一边吃一边看。
“这铁锅炒出来的炒菜就是好吃,叔父您多吃点。”
张淮溶埋头吃饭,时不时用公筷为张议潮夹菜。
圆桌、公筷、炒茶、炒菜、炖汤等等新事物都是由刘继隆带来,如今在河西中上层已经十分流行,鲜少出现分餐制。
“怎么了叔父?”
眼见张议潮皱眉,张淮溶好奇看向信纸,但却看不清楚。
半响之后,张议潮长叹一口气:“淮深说,刘继隆恐怕意在陇右”
“陇右!”张淮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