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州钱粮甲胄调运的问题上,不断拖延乃至创造新的问题。
例如伊州说西州常有回鹘袭扰,因此甲胄必须留下装备当地州兵,以此来防备西州回鹘。
同样理由的还有瓜沙二州,反正就是想利用甲胄和钱粮来逼张议潮妥协。
对此,马成干脆骂道:“这群混账,我们在前线拼死拼活,他们却为了自己那点东西延误战机!”
他将高进达的心里话给骂了出来,但高进达却不能附和,只能岔开话题道:“我让人做些吃的,这些日子我作陪,好好陪陪你们。”
“行!”刘继隆没有拒绝,毕竟他前面确实没吃饱,如今一个时辰过去,确实有几分馋意了。
见他同意,高进达也就起身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不久,便有人来安排二人的住宿问题。
二人被安排到了内堂左边的西厅堂,各自一间屋子,还算宽敞整洁。
在城墙夯土的这个时代,河西衙门的屋舍却已经是砖瓦结构了,因此不管去到河西任何一座城池的衙门入住,都不可能住的太差。
接下来的日子,刘继隆无非就是跟着高进达看看酒泉的变化,偶尔聊聊收复凉州的准备。
站在酒泉的城墙上,二人漫步马道中俯瞰城池内外。
城外的耕地和刘继隆离开酒泉时没有太多变化,城内变化虽然有,却不算特别大。
望着这一切,高进达都不免叹气道:“河西十余城,能你所治山丹那般城池,找不出一个。”
“我也只是得了各州支援罢了。”
刘继隆没有自大到以为自己一个人就能让山丹发展的那么快,说到底还是张议潮和张淮深给山丹的资源足够多,他才能够得以施展拳脚。
“不”高进达摇头道:“你三次东略,为山丹夺得了多少牧群、马匹和耕牛?”
“若是没有这些,哪怕其余四州给了你十几万石粮食,你又哪里能在这么短时间,使得山丹开辟那么多荒田呢?”
“山丹的事情,我看过甘州送来的文册,其中山丹的情况可以说描述的事无巨细。”
“我如果没有猜错,甘州文册中的山丹情况,应该都是直接抄录你派人送去文册中所描述的情况。”
“以此等速度继续下去,恐怕七八年后,山丹就是整个河西的大粮仓了。”
高进达感叹着,刘继隆却没有直接承认。
见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