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张淮深看破不说破,只是轻笑后令校尉在原地搭起帐篷,随后与悉多虞在帐内煮茶。
当第一壶茶倒入茶杯内,张淮深端起茶杯看向校尉:“传刘继隆来此处。”
“是!”校尉听令,并遣派甲兵去马城河东岸通知刘继隆。
在他走后,张淮深低头喝茶,冷不丁来了句:“东本以为,我麾下刘继隆如何?”
“额”悉多虞闻言十分尴尬,他就是被刘继隆生擒了,让他评价刘继隆,他能怎么评价?
“刘刺史英武多谋,用兵常以少击众,料敌先机。战阵之上身先士卒,所向克捷。”
“我自从军二十四年以来,未曾见过像他这般将领,实乃节度使之大福!”
悉多虞倒是把刘继隆捧得很高,毕竟他以不到两千精骑,把拥兵上万的凉州打得四面漏风,不捧他岂不是显得整个凉州无能?
“他用兵,确实善于以少击众。”张淮深认可了这点,同时说道:
“前岁秋收前,论恐热遣尚延心将骑五千逐尚婢婢入甘州,适时我军与之战不利,全靠他亲率三百精骑横击尚延心中军,夺得大纛才能击退尚延心。”
“额”听到这话,悉多虞总算知道为什么已经是河临渭三州之主的尚延心没有来帮尚摩陵了,合着尚延心还被刘继隆打出过这等战果。
这么一想,悉多虞觉得昌松更没有希望了。
“砸!”
“嘭嘭嘭——”
帐外的投石机阵地还在进攻姑臧,投石像不要钱般倾泻,将姑臧城墙砸得扬尘四起。
饶是如此,姑臧的城墙却依旧牢固,只因为城池经过数百年的加固,城墙内的碎石含量很高,因此比嘉麟、番和等城都要坚固。
不过在众人看来,姑臧城陷落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渐渐靠近。
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刘继隆不等军马停稳便翻身下马,从容走向了牙帐,马术可谓精湛。
瞧见刘继隆,悉多虞脸上多少有些不自然,因此连忙起身对张淮深作揖:“节度使,既然无事,那我就先告退了。”
“东本请去休息吧,不日我们就将前往昌松,出发前我会将我的决定告诉东本的。”
张淮深眼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多说什么,颔首同意了悉多虞离去的想法。
悉多虞见状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