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会州紧邻关内道治下的灵州、北武州、原州,有朝廷依扶,想来不会有什么事情。”
“倒是你与刘继隆去兰州后,虽说驻跸广武不用直面尚延心,但广武西南的鄯廓二州都是尚婢婢的势力。”
“尚婢婢虽然与我军交之甚厚,但听闻他与麾下部将拓跋怀光共分鄯廓二州,还是需要小心这鄯州的拓跋怀光。”
“节度使放心。”李仪中作揖行礼,并未把拓跋怀光放在眼里。
倒不是他能力有多么出众,只是他紧邻刘继隆,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也可以向刘继隆求援。
张淮深也看出了他的想法,因此沉吟道:“刘继隆那边,最好还是不要麻烦他。”
“额”李仪中闻言语塞,显然张淮深这话打乱了他的计划。
只是兰州刺史还未到手,他也不好和张淮深翻脸,只能颔首道:“末将知晓了。”
见张淮深没有吩咐,李仪中也不舒服的退了下去。
在他们走后,张淮深将目光投向酒居延和陈靖崇。
酒居延沉默着,陈靖崇却欲言又止。
“你们是我麾下老人,但若是想追随刘继隆而去,我也不阻拦。”
张淮深缓缓开口,这让酒居延脸色表情一黯,倒是陈靖崇听后作揖道:“节度使,您对我恩重如山,可”
“去收拾吧,不必多说了。”张淮深打断了他,陈靖崇见状跪了下来,朝着张淮深磕了三个头后起身离去。
陈靖崇走后,张淮深将目光投向酒居延:“你心里若是想去便去吧。”
“不末将吃张氏的粮食长大,刘刺史对我有恩,但他那里并不缺一个我。”
酒居延摇头拒绝,同时黯然道:“即便没有我,刘刺史想要收复河临渭三州也十分容易。”
“呵呵你是说我离不开你?”张淮深轻笑,语气中带着些冷清。
“不”酒居延摇头道:“刘刺史那边的敌人可以杀,并不麻烦,可您这边的敌人杀不了,这才是麻烦的。”
“我如果走了,那家中父母兄弟如何看待我”
见他这么说,张淮深叹了一口气:“下去休息吧。”
“是!”酒居延转身离去,背影落寞。
在他走出衙门的时候,前番已经离去的陈靖崇却走了出来。
他原本脸上满是高兴,可见到酒居延的表情后,他便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