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由于张议潮得到了河西节度使的擢封,而张淮深得到的是河西防御使,因此军中称张议潮为节度使,张淮深为使君。
张昶之所以为张淮深惋惜,也是因为大军开拔前,李仪中将张直方率领赤水军入驻姑臧的消息送到了五泉。
距离张直方入驻姑臧戍城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而李仪中在三天前才派人把消息送来。
他所送来的消息,也已经是半个月前的旧消息了。
张直方改戍城为赤水城,第一个月就向张淮深索要了两千石粮食和三百只羊,以及老牛三头和各种香料。
这些牛羊若是落到赤水军兵卒口中还好,毕竟吃水城在姑臧城北边,若是回鹘与嗢末南下,他们还能帮着抵挡一阵。
只可惜,这些牛羊基本都落入了张直方的口中。
张直方只吃羊腿和牛肩肉,其余部位的肉则是给五百老卒吃,而剩下的新卒则是只能吃五百老卒剩下的零碎。
赤水军的这种风气,让李仪中都大呼“刑徒军”,为此特意写了封手书,将赤水军的事情告诉了刘继隆。
刘继隆知道这是河西与中晚唐牙兵风气碰撞而产生的别扭,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算起来,这支前身是平卢军的军队还算山东比较“老实”的军队了。
不过相较于刘继隆的冷静,张昶他们却受不了。
尽管他们是将领,放在河西军中和赤水军中也是“既得利益者”。
但习惯了刘继隆所率军队的风气后,他们就很难再接受别的风气了。
兴许是他们还在年轻,还不是那么容易被腐化,总之对于当下的他们来说,他们还是更喜欢眼下军民一体的感觉。
随着他们不断议论,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
将士与民夫们紧贴着山体搭建帐篷,生怕夜晚涨水把他们卷走。
相比较他们,尚铎罗率领精骑疾驰冲出谷道,赶在入夜前来到了洮河北岸。
洮河北岸高低不平,无法容纳太多的人扎营。
正因如此,尚铎罗没有停下,而是让李骥派人打着火把渡河,看看能否连夜渡河。
“簌簌”
夜里的洮河与黄河声音很大,哪怕已经是七月中下旬,可冷风还是不断往人袍子里钻。
五十余丈宽的洮河,因为旱情已经缩窄到了二十余丈。
大军举着火把在洮河南岸,眼睁睁看着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