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舍,更令他错愕。
王焘见状笑着解释道:“这狄道城内,大部分居住的都是收复诸州而牺牲将士的烈属,节帅体恤他们,从衙门拨钱粮为他们修建砖瓦屋舍,逢年过节还有直白上门送礼,你看”
王焘示意李商隐朝自己的目光看去,李商隐果然见到几名直白在一处院门前与两名老迈的夫妇及孩童聊天,随后递出一袋东西。
“这么小的袋子,里面装的应该是面粉或羊肉,若是粟米,理应是一整袋搬给。”
王焘解释着,李商隐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担忧问道:
“节帅如此恩待兵卒,不怕将兵卒养得娇贵跋扈?”
“啊?”王焘错愕,片刻后回过神来,哈哈笑道:
“节帅麾下的兵卒,可不是那些藩镇的牙兵能比的。”
“有何区别?”李商隐疑惑询问,王焘便解释道:
“陇右军中的将士,每日上午训练,三日大操一次,其余时间都是在扫盲。”
“扫盲?”李商隐皱眉,王焘笑着点头:“对,扫盲!”
“按照节帅所说,便是让他们懂文识字,知道自己为何打仗,手中军饷又是何人所发。”
“这有什么意义?”李商隐不解,而王焘也有些尴尬道: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按照节帅的话来说,这叫这叫对!这叫政治教育和理论学习!”
王焘想了半天才想了起来,而李商隐听得直皱眉头。
在他看来,教导兵卒识字,还不如把成本腾出来,增加操练。
“这不是王牙商吗?!”
忽的,前方传来笑声,王焘闻声看去,连忙笑道:“张刺史,您从河州凯旋回来了?”
他回应过后,连忙为李商隐介绍道:“李别驾,这就是临州的张刺史。”
“李别驾?”抖动马缰缓步走来的张昶露出疑惑表情,片刻后反应过来道:“您便是义山别驾吧?”
李商隐被张昶的称呼给弄得有些尴尬,但还是作揖下马道:“郑州荥阳李商隐,表字义山,见过张刺史。”
“肃州酒泉张昶,没有表字,您称呼张昶就行。”
张昶笑着作揖回应,虽然举止不讲礼节,但在对李商隐的称呼上却很有礼貌,这让李商隐对张昶的感官不错。
“你们这是要去州衙述职?”
张昶询问王焘,王焘连忙点头,而张昶却笑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