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入他们后,稍显拥挤,但依旧能够容纳。
在他们坐下后,刘继隆也开口说道:“三天后我就要带兵出征了。”
“在出征前,有些事情得敲定好,所以我召集大家前来。”
“夏收的文册已经统计好了,今年夏收的夏税是六万七千四百五十六石余二十四斤三两麦。”
“除此之外,还有三十二万亩的麻,但是处理麻杆需要时间,加上秋收后还有第二批麻杆要收获处理,所以还是和以前一样,等到明年元宵后收取麻布。”
“各户的女子,还是按照曾经的规矩,在家中制作麻布。”
“各户的男子,除了被征调为民夫的,其余的还是继续开垦公田,在水工的带领下,检修维护各州县的水渠堰堤。”
“在座的大部分人,都经历过吐蕃治理的时期,应该知道我们的百姓过的有多苦。”
“百姓的负担很重,是他们养着我们。”
“现在他们的日子刚刚好过一点,能不能继续好过下去,还得看我们各州县的官员和直白是如何带领他们走下去的。”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治下的百姓,普遍文化水平不高,甚至我们很多官员的水平也不高,做事情很容易急躁。”
“我们急躁,百姓也急躁,那就会有冲突,有矛盾。”
“事情如果可以放缓,还是要放缓一点才好,不要因为年末的考成,为了成绩好看,就急急忙忙的带着百姓去干活,想着干出一个好成绩出来。”
刘继隆说罢,正堂内的官员们纷纷作揖,表示受教。
对此,刘继隆眉宇微皱,他不知道众人是否听进去了他说的话。
他很清楚,陇右百姓的负担并不轻,除了五税一的田税外,女子还要种植麻,并将其织成麻布交给衙门。
虽然衙门会按照每匹麻二斗粮的价格进行收购,但这个价格无疑是低于陇右境外市价的。
男子则是按照每月五斗的工价,调去开垦公田或检修维护水利等等。
正是凭靠着农民的剪刀差,陇右才能以二十四万百姓,养活近两万军吏。
当然,负担是相对的,至少相比较朝廷与藩镇治下的百姓,陇右的百姓还是很“幸福”的。
陇右基本没有免费徭役这一说,所有的活都是需要给粮食的,只是多寡问题罢了。
虽然负担很重,基本全年无休,可每年到手的粮食却很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