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白敏中十分满意,忍不住的夸赞道:
“有子恪为西川奔走,西川的精骑也能早早编练,为朝廷守边拓土了。”
二人站在成都城北十余里外的马场内,望着从陇右带回的乘马,脸上满意之色根本藏不住。
杨复恭作揖行礼:“司空谬赞了,下官只不过做了该做的事情罢了。”
“有了司空编练的这些骡军、马军和精骑,西川也将铜墙铁壁,即便昔年吐蕃强盛再复,也难以越过翼维二州。”
“呵呵”白敏中轻笑几声,随后问道:
“你能弄来这么多马匹也不容易,以刘继隆的性格,恐怕不会轻易贩卖这些良马。”
“确实。”杨复恭承认了白敏中的猜测,同时将刘继隆的那些话,转达给了白敏中。
毕竟此前白敏中说过,西川与陇右的合作不会持续太久。
若是他不点头,那两方的贸易恐怕就此打住。
好在杨复恭的担心多余了,因为白敏中听完他的话后摇头道:
“他无非是想拖住我们,让商道开辟久一些,迁徙更多的饥民和逸民罢了。”
“不过自从他迁徙逸民和饥民开始,西川的案子也少了许多,这倒是一件好事。”
饥民词如其名,都是遭了难的百姓,只要安置妥当,基本不会闹事,但逸民就不同了。
逸民本是称呼那些节行超逸、避世隐居的人。
但随着时间推移,也渐渐开始泛指那些整日游手好闲,不事耕种之徒。
这些人聚集成为团伙,常以打架时惯用的凶器为各自的绰号。
但凡人数多了,他们就会开始勾结底层吏员,对百姓收取保护费,用来贿赂各县官员。
除此之外,他们也会刺探落脚州县行商的信息,想方设法套取他们住址、父亲、祖父姓名等私密信息,然后伪造这些商人父祖的借据,带着团伙上门讨债。
在客商感觉这些借据真伪难辨,不置可否之际,这群人便会恶言恶语的威胁客商,陈述利害,逼的客商“还账”,自认倒霉。
当然,能做这些事情的逸民,都是有实力的逸民。
那些没有实力的逸民,通常都是做些小偷小摸、吃白食和调戏女子,欺行霸市的事情。
对于这些逸民,以往白敏中也十分头疼,抓了不能杀,又没钱安置他们,只能关些日子后放走。
如今有了刘继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