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昶交代一声,调转马头便去中军寻刘继隆去了。
一盏茶后,他走入中军牙帐中,见到了正在撰写书籍的刘继隆。
“节帅,按照这种打法,起码大半个月才能攻下关隘,我们要不要试试火药?”
张昶话音落下,刘继隆头也不抬的拒绝道:“不急,距离秋收还早,慢慢打。”
“可”张昶迟疑片刻,但还是继续说道:
“可要是入秋粮食发黄,便容易遭到焚毁。”
“如果拓跋怀光战败退回湟水,我担心他会焚毁城外粮食。”
张昶急于表现,刘继隆可以理解,因此他安抚道:
“打仗不能急躁,若是敌强我弱,兵行险着、狮子搏兔可以理解。”
“但如今局势是我强而敌弱,加之我军精骑是敌军数倍,即便他们想要焚毁城外粮食,我们也能轻松扑灭火源,因此平稳用兵才是正道。”
他说出他一贯的用兵方法,张昶听后也渐渐沉稳下来:“末将领命。”
“嗯”刘继隆颔首,同时提醒道:“你我尚年轻,急于表现自己很正常,但切勿意气用事。”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先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才是我们需要想的事情。”
“别忘了,我们的家底很薄,经不起折腾。”
“是,末将受教了。”张昶诚恳作揖,刘继隆见状也吩咐道:
“去前军待着吧,慢慢打,现在急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是!”张昶缓缓退出牙帐,不多时便上马返回了前军。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张昶都在沉稳使用投石机进攻,就连阵地都未曾挪动。
他这样的打法,令试图偷袭建功的拓跋怀光很头疼。
“刘继隆这个猪犬的家伙,竟然打得畏首畏尾,害我这么多手段都用不上。”
眺望远处正在遭受投石进攻的关隘,拓跋怀光不免发起了牢骚。
站在他身后的两名节儿不敢搭话,他自觉无趣后,便询问道:“他们强攻这么多天,关隘情况如何?”
“城墙受创不小,但依旧坚固,乞利本不用担心。”节儿行礼回应。
闻言,拓跋怀光返回了自己的木屋中,安静等待着机会。
这个机会在七月初九到来,原因是关隘一角出现了大面积的垮塌。
“投石机前移八十步,准备换五十斤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