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之举,但数量却并未有此前文册所说那般多,具体数量难以推算,但大致不超过两万。”
听着马公儒的汇报,李忱脸色平静,但对文册翻阅的速度,却显示着他心中的不平静。
于他而言,十余万和两万没有区别。
白敏中既然知道朝廷要收拾陇西,那就不应该与刘继隆有什么瓜葛。
什么编练骡军、马军都是借口!
他既然做了这种事情,就说明他已经不干净了。
想到这里,李忱合上文册,冷声开口道:“起草圣旨,以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使白敏中徙任江陵尹、荆南节度使,仍旧保留同平章事一职。”
“此外,以门下侍郎、同平章事魏谟充剑南西川节度事大使,兼成都尹,管内观察处置统押近界诸蛮及西山八国云南安抚等使。”
尽管很想处理白敏中,但李忱也知道,白敏中在朝中势力根深蒂固,若是强行拔除,必然要损害朝廷利益。
将他徙往荆南节度使,依旧保留其使相的身份,这已经算是自己对他的宽大处理了。
“臣遵旨”
马公儒在心底松了一口气,随后作揖应下,将此事传往了南衙。
不多时,南衙的令狐綯便知道了这件事,他为白敏中的下场松了一口气,同时依照宫中的旨意,命三省起草、检阅圣旨,由门下省发出。
三月初,身处成都的白敏中得知了自己突然被调任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猜出了些东西。
正因如此,他急忙召见作为监军的杨复恭。
“司空!”
杨复恭急匆匆走入府衙,府衙内充满了收拾东西的家仆。
不多时,他来到了内堂,见到了一身常服的白敏中。
六十五岁的白敏中,此时虽然被徙任他处,可他却依旧精神,并不因为这件事而丧气。
“子恪来了?”
白敏中见到杨复恭,当即示意他入座。
杨复恭连忙作揖,而后入座道:“司空,听说您被徙任荆南,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白敏中摇了摇头,随后笑道:
“大概是与刘继隆的贸易被朝廷知道了。”
“定然是那群人检举的!”杨复恭咬牙切齿,而他所说的那群人,便是西川军中的北司将领。
毕竟在他看来,刘继隆没有检举白敏中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