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前往凉州,当地的番口也乱不起来。
“索勋前番导致会州番人作乱,而凉州番人众多,是否会引起番人作乱,丢失凉州?”
李忱虽然心里有数,但还是忍不住询问众人。
王宗实闻言作揖道:“索勋手中有甲兵七千五,凉州汉番口数以四六分成,想要作乱,并非那么容易。”
他话音落下,马公儒却作揖道:“陛下,五千赤水军的戍期只剩一年,是否要从其他地方再调五千兵马进入凉州?”
面对马公儒的询问,李忱皱眉看向萧邺,萧邺闻言踌躇道:
“关内道此前已经招募过一批赤水军,加之许多饥民安置会州,如今实在是抽调不出兵马。”
“听闻西川编练了一万五千新军,不如从西川调遣兵卒北上?”
“不行!”马公儒拒绝,他早就将西川兵马视作禁脔,哪里愿意调西川兵马北上。
萧邺被打断也不生气,而是继续道:“若是如此,那便只能从天平军、淄青、徐州等地调遣兵马了。”
令狐綯听后沉吟道:“第一批兵卒便是从天平调遣,如今应该从淄青、徐州调遣了。”
“这”听见令狐綯这么说,崔慎由无奈站出道:
“淄青距离遥远,若是要调遣五千人前往凉州,所耗钱粮恐怕不小。”
“至于徐州武宁军”
崔慎由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众人都知道他什么意思。
徐州武宁军本来朝廷保卫运河生命线的一支精兵,后来唐穆宗想裁军,武宁军就不干了,把原来的节度使赶走,拥立本土将领王智兴为节度使。
王智兴担心自己被驱逐,然后就抽调武宁军中的精锐组建了一支人数在两千人的牙兵,号银刀军。
王智兴调走后,银刀军逐渐桀骜自满,武宁军历代节度使都不敢对付他们,他们也随之更加骄傲。
节度使到任,必须请银刀军吃酒吃肉,还要对银刀军众人恭敬,倘若不恭,动辄驱逐节度使。
不到二十年时间就驱逐了好几任节度使,跋扈非常。
朝廷要是真的从武宁军调遣五千兵马去凉州,那银刀军肯定会趁机作乱,说不定还要驱逐节度使。
想到这里,令狐綯也觉得头疼,末了不免试探道:
“陛下,调新卒戍边,其费用非常。”
“臣闻赤水军中,皆以王守文、吴煨等五百天平老卒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