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体渐渐变差,若是把刘继隆留给儿孙处理,恐怕会祸及子孙,波及自己的名声。
这般想着,李忱沉吟片刻后开口道:
“人言刘继隆有天日之表,恐有野心。”
“倘若刘继隆果真觊觎凉州,朝廷自然要出兵。”
“不过眼下国库空虚,若是刘继隆动兵,朝廷恐怕没有足够的钱粮应对。”
万般事情,最后还是在“钱”上打住。
令狐綯很清楚,皇帝是想加税,但又不想亲自开口。
毕竟天下情况在此,各地饥民不断,淮南盗寇更是数以十万。
时局如此,倘若再贸然加税,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动荡。
想到这里,令狐綯老神在在,假装听不懂皇帝言论。
萧邺、夏侯孜见令狐綯不开口,当即也沉默起来。
这般情况下,马公儒倒是主动作揖道:
“陛下,若是刘继隆兵乱而国库空虚,关中恐有危。”
“臣建议增加盐茶等杂税,只需供关中及京西北八镇兵马数月之用,便能应对刘继隆之乱。”
令狐綯闻言,心里暗自摇头。
刘继隆现在还好好在陇右待着,把他当做加税借口,刘继隆即便不反也要被逼反了。
想到这里,他目光看向皇帝,好在皇帝虽然愤怒,但也知道此举容易把刘继隆逼反,因此他否决道:
“刘继隆尚未叛乱,怎可以此等借口来征收杂税?”
“臣糊涂”马公儒也果断认错,而李忱见状看向萧邺。
“萧相,以卿之见,该以如何?”
萧邺眼见跑不过,当即为李忱算了一笔账。
“陛下,朝廷岁收虽广,然常费少三百余万,有司唯远取后年方乃济。”
“今诸道用兵,月费度支钱一百余万贯,仅关中与京西北八镇便度支四十余万。”
“若要筹措数月之用,唯有加盐茶杂税,亦或加税三厘。”
萧邺是给出办法了,关中神策军和京西北八镇,每个月要用四十余万贯。
这还是在镇内养兵的情况,倘若出兵,费用说不定能翻一倍。
朝廷如果要收拾刘继隆,起码要积蓄几个月的军费,那就是二三百万贯。
在河北普遍不交税的情况下,这等于从大唐每个百姓身上搜过一百多钱。
萧邺的本意是让李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