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隆眯着眼睛回答,李商隐却迟疑道:
“可若是事情尘埃落定,那胡虏是否会依托坚城据守?”
“若是如此,那我军即便拥有火药,想要攻入城内也不是一件易事。”
“自然不是易事。”刘继隆先肯定,随后再解释道:
“凉州粮秣都被张淮深运走了,百姓和城内仓库的粮食又被叛军劫掠。”
“如今索勋手中粮食已然不多,倘若迟迟等不到援军,他自然会率军突围。”
“胡虏虽有粮食,可距离夏粮产出还有大半年,不等他们吃到夏粮,我便率军围城。”
话音落下,刘继隆又安抚众人道:“凉州已经是我囊中之物,你们不用担心。”
“只是我若领兵收复凉州,恐怕短期无法回来。”
“临州大学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但都护府上的事情,还需要你们多多上心。”
“此外,崔参军要紧盯关内道与多麦地区情况,一旦有变,立即告诉我!”
“是!”众人作揖应下,刘继隆见状也起身返回了内堂。
与此同时,东进的天平军也渐渐感觉到了不妙。
他们渡过黄河后,一路没有遭遇官兵的围堵,军中的关内道籍贯兵卒也不断脱离队伍。
当他们进入夏绥镇境内时,军中仅剩郓州籍贯的三千精骑,以及八百名关内道老卒。
这八百名关内道老卒在进入夏绥镇后,便派人找到了王守文,说出了他们的顾虑。
“牙将,弟兄们担心田节度使不同意弟兄们结束戍期,劳请牙将带弟兄们走一遭夏州!”
宥州朔水河畔,数名将领包围王守文,朝其作揖请求。
对此,王守文自然没有拒绝。
不过十二天,他就带着天平军进入了宥州境内,距离夏州也不过五十里路程。
夏绥军管四州十二县,而兵马仅有六千人,平均下来,每个县不过数百兵卒。
他相信只要自己带着大军兵临夏州治所的朔方县城下,夏绥节度使田在宾必然会礼遇自己,准许自己麾下八百弟兄回乡。
这般想着,他带着大军与长长的车队向夏州朔方县靠近。
在他们移动的同时,夏州的塘骑也将他们的动向汇报到了朔方县。
夏绥节度使田在宾在得知消息后,当即便有些慌乱起来。
他在衙门内来回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