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解释着,同时劝说道:“虽然不知道刘继隆要这么多硝石干嘛,但各州府内还有十万余石的硝石,趁机处理也好。”
“此外,府库中还有钱财,加上陇右已经将商货交给我河西牙商,不日便要运抵沙州和西州。”
“大不了此次不获利,将所有商货都买为香料后交给他们。”
“若是能得到这十七万石粮食,西州最少三年内不会缺粮。”
“嗯”李恩的话引起了张淮深的认可,尽管河西发展多年,但由于人口不多,发展速度始终不行。
这些年从陇右手上先后获得了近两万汉口,但这对于广袤的河西来说,还是太少了。
别的不提,单说西州内的情况就不容乐观。
西州仅有一万四千余口百姓,其中二千余口,还是半个月前从陇右迁徙到高昌的百姓。
尽管刘继隆说过这群人都犯过事,但张淮深并不在意。
大唐是个什么情况,他也能从自家叔父和阿耶的信中了解。
哪怕就是作奸犯科之徒,甚至是残疾之辈,只要他还能生育,在张淮深眼里就是宝。
高昌一万二千余口原住民里,有七千多是高昌人,其中有男有女,剩下五千多都是俘虏的回鹘女人。
经历了那么多战争,河西基本上也是女多男少,尤其是寡妇很多。
因此张淮深也不可能让将士们在当地开枝散叶,毕竟他们还有原来的家庭,不可能在这里扎根。
相比较河西的将士,陇右迁徙而来的这些剑南道百姓就不存在什么问题了。
在西州,汉人始终是小族,若是安西都护府败走,那他们这群得利之人必然要遭到清算。
正因如此,他们将会成为安西都护府扎根西州的支持者。
“那两千多剑南道移民的婚事,都安排好了吗?”
张淮深询问起李恩,李恩闻言笑着回礼作揖:“都安排好了,可以娶妻甚至纳妾。”
“每户发田十五亩,每三户共用一头牛,另外每月发米一石。”
“好!”张淮深满意点头,接着说道:“我们缺粮食,但更缺人。”
“刘继隆忌讳这些作奸犯科之徒,但我却不忌讳。”
“若是可以,我倒是想让他多迁徙些作奸犯科之辈前来。”
“这群人自持三分悍勇,虽然昔日行为令人鄙夷,但若是用得好了,却也能为我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