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州衙门内,裴坦端坐正堂,案上摆放无数文册,大多关乎民生。
此刻的他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焦急。
面对他的询问,身为捕盗将的刘全神色沉稳:“使君放心,区区乱兵,不足为虑。”
“乱兵想要从江西返回河南,唯有走洪州,利用江州的舟船渡江。”
“洪州重兵把守,他们即便过境,也不敢经过钟陵,只能走高安、新吴,北上建昌。”
“末将愿率军设伏于新吴县外,待乱兵经过,便一举将其剿灭。”
刘全自信满满,这让裴坦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点头道:“好!此事便依你所言,劳请将其歼灭,以儆效尤!”
“末将领命!”刘全不卑不亢的作揖领命,半个时辰后便率领两千江西军朝新吴县赶去。
只是他们刚刚走出兵营,渡过赣水向西前往新吴县,两岸渡口处便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们。
望着那不断下船的江西兵卒,赣水渡口中无数摊子间的某个男人看向了同桌之人。
同桌之人心领神会,当即起身租了匹挽马,一路向南疾驰而去。
两日过后,道路上的挽马渐多,马背上众人心照不宣,埋头向着目标赶去。
待到第三日正午,吉州庐陵县北部三十余里外的营盘前便集结了十几名身骑挽马南下的汉子。
这个营盘可谓简陋,只是草草用马车围起来充当营栅,将士们在内搭建帐篷休整。
可即便如此简陋,却依旧无人主动出击,前来围剿他们。
“都将!”
尚君长走入牙帐之中,王仙芝刚吃过早饭,眼见他走进来,当即起身道:“如何?”
“果然如都将预料那般,这江西的军将已经率兵前往新吴县设伏,起码有两三千人。”
“我们若按原计划北上,必会陷入重围。”
尚君长急匆匆解释着,王仙芝也翻找出地图,随后用手指道:
“直娘贼,钟陵、新吴两处要道都有重兵,现在看来,我们只能东渡过赣水、盱水和余水,进入饶州,再北上池州了。”
“池州属于宣歙镇,江西军不敢轻易越境追击,我们可以在池州抢夺舟船,渡江北上。”
王仙芝的思绪倒是很快,得知情报不过半盏茶,他便已经想出了如何突围脱困的路线。
“都将英明!”尚君长夸赞起王仙芝,王仙芝则是收起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