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鞘,目光看向旁边的许佶:
“传令下去,派二百人换上这群天平军的甲胄和旌旗,往南走十里后在路旁休息。”
“其余人继续埋伏这村庄之外的官道左右,待他们到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末将领命!”许佶点头应诺,脑中则是在回想庞勋斩杀这名列校时的狠辣,心里不免升起一股寒意。
天色渐渐明朗,晨曦的微光洒在大地上,驱散了夜的寒意。
二百多名盗寇按照庞勋的命令,穿上了从天平军尸体上剥下的甲胄,手持天平军的旌旗,向南行进了十里地后停下休整。
他们的任务是伪装成天平军的前军,引诱天平军主力进入埋伏圈。
与此同时,庞勋率领三千银刀军及四五千盗寇,埋伏在官道两侧半人高的野草中,等待天平军主力到来。
伏击的关键在于耐心,因此庞勋不开口,无人敢质疑他的决策。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天色微亮的卯时到午时,三个时辰缓缓流逝。
天空中的太阳逐渐升高,驱散了正月的余寒,也为埋伏在草丛中的银刀军和盗寇们带来了一丝温暖。
不过长时间的等待也让将士们渐渐感到不耐烦,有的甚至开始低声抱怨。
“怎么还不来?是不是绕道了?”
“是啊”
“闭嘴!节帅自有安排,轮不到你们多嘴!”
不少盗寇发着牢骚,但很快便会迎来银刀军将士的呵斥。
被呵斥的盗寇只能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而在此期间的庞勋则依旧冷静地注视着前方,对将士们的焦躁毫不在意。
终于,在众人渐渐失去耐心的时候,官道的尽头出现了一队人马。
随着他们渐渐靠近,银刀军和盗寇们终于看清了他们的具体情况。
一千八百人分为一百八十队,每队有一辆牛车,车上堆满了甲胄和武器。
兵卒们只穿着胸甲,手持长枪,腰间别着短刀,步行在牛车两侧。
他们的披搏、铁胄、护裆、腿裙等部位的甲胄,以及弓弩箭矢等物,基本都放在了牛车上,显然是为了减轻行军的负担。
队伍中央,一名身穿绯袍的官员骑在一匹高大的突厥马上,显得格外显眼。
他身旁还有十几名精骑护卫,显然是这支天平军的主将。
庞勋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低声对身旁的许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