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我更清楚,不听象王的军令是什么下场。”
青年的话,使得帐外不少将领眼神不满的看向他,尚摩鄢更是冷下脸道:“我送你去松州读书,可不是让你说丧气话的。”
“我说的不是丧气话”青年抬头与尚摩鄢对视。
俩父子的长相都是传统的卫藏汉子,浓眉高鼻深目且皮肤黢黑健康,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丹增,故桃关背后就是富庶的成都,即便我不攻打,他们也会攻打的。”
尚摩鄢语气放软,他目光望向这个前往松州就学两年有余,又被自己及时召回军中的孩子。
不同于自己的阿爸和自己,这个孩子没有继续以“尚”为称呼,而是改回了“没卢”氏。
他是没卢丹增,是日后多康吐蕃的国主。
尚摩鄢要做好的,就是为这个孩子铺好路,实现他当初对自家阿爸承诺过的,让没卢家族重新成为吐蕃大族。
“阿爸,没有节帅的支持,您就算打下了故桃关,打进了成都又能怎么样?”
“这几年维西越来越寒冷,许多土地种下青稞去都长不出来。”
“我在松州学校的课本里学过,气候越冷,粮食产出就越少。”
“如今已经不是二百年前了,雪域养不出第二个吐蕃”
“混账话!”尚摩鄢仿佛被刺激到了,他瞪着眼睛看向没卢丹增:
“我看是松州那些人不安好心,故意教你这些来误导你。”
面对他的质疑,没卢丹增什么都没说,只是平静的与尚摩鄢对视。
片刻后,父子间的僵持还在继续,可韦工啰碌却出现在了帐外。
他走到帐帘处,察觉到帐内不对劲的气氛后,并没有选择走进去,而是在门口行礼道:
“大论,故桃关的旌旗突然变多了,唐军派来了援军。”
闻言,尚摩鄢面露凝重,没卢丹增却平静道:“阿爸,我刚才所说的话成真了。”
“哼!”尚摩鄢不肯承认自己不如自家的儿子目光长远,他执拗道:
“我们还有投石机,还有两万精兵和近万部众,我不信拿不下故桃关!”
“韦工啰碌,半个月后我要拿下故桃关!”
“是”韦工啰碌开口应下,但语气有些心虚。
不止是他,而是不少将领在得知唐军驰援故桃关后,莫名都心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