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骈偷袭,他们轻敌所致。
不过当刘继隆真的率军前来,他们这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唏律律”
汶川县外,陇右军的三辰旗猎猎作响,两万大军列阵河谷之中,虽然没有展露任何进攻意图,却仍旧让对面的九万多康大军身体紧绷。
一方面是陇右两万将士行动整齐划一,阵中寂寂无声,无时无刻彰显着其军纪。
另一方面则是插科打诨,站如乱兵,甚至还有吵闹声传出的多康大军。
二者对面,孰高孰低,抬眼可见
多康吐蕃是有四万甲兵,但其中只有一万老卒,其余三万都是穿上甲胄的部众,而他们根本没有经历过什么操训。
望着己方散乱的队伍,多康的将领纷纷闭上了嘴巴。
与此同时,陇右军阵中却走出百余精骑,缓缓行军来到百步开外的多康吐蕃阵前。
斛斯光勒马阵前,对阵内叫嚷道:“尚摩鄢,不用调遣这么多人马来欢迎节帅,节帅请你过去一叙!”
他对尚摩鄢直呼其名,这让不少多康将领攥紧了缰绳。
不过不等他们生气,便见尚摩鄢策马而出,而没卢丹增则是被他留在了阵中。
“兵马太少,彰显不出节帅的威望!”
尚摩鄢虽滋生野心,但明面上依旧不敢与刘继隆撕破脸皮。
为了彰显诚意,他只带了两名精骑便跟随斛斯光前往了陇右军的军阵。
军阵前已经搭建好了一处帐篷,待斛斯光他们到来并下马走入帐内,尚摩鄢也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刘继隆。
相较多年前,刘继隆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停留在了二十五的年华。
若非他蓄有翘脚胡,尚摩鄢或许都以为刘继隆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这才保住了年华。
“坐下吧。”
刘继隆不似许多将领那样,喜欢穿着华丽的盔甲,而是一套普通的扎甲。
饶是如此,上位者的气势却并未因为他穿着普通扎甲而消失。
反倒是身穿金甲的尚摩鄢在他面前,宛若一只发了情的雄鸡。
尚摩鄢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干笑着坐在了刘继隆面前。
帐内没有太多东西,一张圆桌、两把椅子,还有圆桌上的茶炉茶具,其他便什么都没有了。
刘继隆动手为尚摩鄢煮茶,不多时倒出茶汤,推到了他的面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