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里,经窦郓举荐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大部分都是八品和九品的官员。
不过今日窦郓很高兴,因为他觉得他似乎找到了个人才,比过往的那些落第士子还要惊艳他的人才。
“陇右?”辛谠闻言打量窦郓,忍不住笑道:“你个二十七八的小郎君,也敢自称押衙?”
“呵呵”窦郓轻笑几声,随后郑重作揖道:
“我陇右只看真才实学,而不在乎门第如何。”
“似我这般二十八岁,仍不过担任八品的官员,在陇右已经算是年龄中上了。”
辛谠看着窦郓这般,忍不住道:“某刚才还在酒肆说了对付陇右的话,你却转念来邀请,莫不是想要报复?”
面对他这番言论,窦郓道:“我家节帅说过,人在其位谋其政,郎君心中挂念朝廷,为朝廷出谋划策自然无不可,何来生气一说?”
窦郓这番话,倒是让辛谠高看了他两眼,不过最后他还是摇头道:
“某若是想要为官,如今不说担任一州刺史,但一县县令却是不成问题的。”
辛谠这倒是没有说谎,尽管他家早已因为不断分家而落寞,但以他耶耶的名望,他想做个县令都不算难。
他之所以没有去做,并不是因为嫌弃官职太低,而是他知道,许多州县的县令也身不由己。
朝廷不断加税,县官若是不管,便会被朝廷问责,若是按照朝廷所说赋税征收,则是逼着百姓成为流民。
他不愿意逼百姓为流民,更不愿意被骂,所以他选择做个游侠,每天仗剑游走四方,遇到贫苦的百姓就接济,遇到强盗就仗剑搏杀。
以他六尺魁梧之躯和手中精湛剑法,倒是还没有几个强盗能让他感觉如临大敌。
窦郓也不觉得他在说大话,因此思量过后才道:“某若是举荐,最多只能举荐成为八品县丞或八品旅帅。”
“不过以郎君之才,某相信用不了多久,郎君就能成为节帅麾下雄才。”
“听闻郎君出身陇西辛氏,耶耶生于兰州金城。”
“若是郎君想去看看陇西近况,某可以为郎君手书,至于是否愿意为官,则取决于郎君见闻后决定。”
窦郓倒是开门见山,这让辛谠有些始料不及。
他本意是想着拒绝窦郓,但窦郓都说到这里了,加上他确实没有去过西北,没见过西北的风景,故此点头道:
“陇右之行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