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凤翔,而凤翔镇早前虽有兵马三万,但被李昌言、李昌符葬送数千后,如今仅有二万五千兵马。
为了保守起见,王式准备率领八千兵马随军出镇,余下一万七千兵马,分道驻守他处,以免被刘继隆走小径攻入关中。
如此一来,京西北八镇的四万精兵就凑齐了,而关东六镇的二万兵马,以及神策军的二万兵马也分别驻扎凤翔营盘之中。
八万大军集结此处,王式也持着旌节,征调了自己麾下的三千长枪都进入关中,作为自己的亲卫来监督各镇兵马。
八万三千人集结一处,每日车马运转,人力肩挑手扛,皆是粮食。
饶是如此,王式却并不着急动兵,而是在渭水北岸操练三军。
想要练兵,那就得给够肉食,因此每日运至军营的米麦蔬肉不是个小数目,长安城内掌管户部与度支的于琮与路岩也压力倍增。
“十日时间,便吃了两万只羊,五万鸡鸭和两万石粮食,两万斤盐”
“这些钱粮肉食折色,所消耗的钱粮不下五万贯。”
“仅仅十日,便消耗五万贯,百日岂不是五十万贯?”
“饭食消耗加上军饷,一年下来最少四百三十万贯。”
“北边的三千沙陀人和四千党项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说不要军饷,但每五日最少发钱七千贯,长此以往也不是小数额。”
“这还是驻队训练的消耗,若是主动出击,算上民夫的消耗,五百万的消耗都不算少的。”
“此外这沙陀兵和平夏兵南下作战却不带甲胄,这些日子先后从朝廷这里索要了一千六百多套甲胄和配套军械,这是把朝廷当成什么了?”
南衙之中,路岩不耐烦的开口,而堂内的官员们纷纷沉默,唯有于琮打着圆场。
“王少保说三军最少还需要操训一个月,这样才能做到战场之上,相互掩杀,想来是有道理的。”
“且将奏表报上去,若是陛下觉得无碍,那便是无碍吧。”
于琮这般说着,路岩听后起身向外走去,面色并不好看。
于琮摇摇头,只得带人将这些消耗汇总在奏表上,由于琮送往了宫中。
咸宁宫里,李漼虽然对九万大军在十日时间里消耗六万余贯有些惊讶,但也并未叫停。
打仗最为耗费钱粮,这个道理,他已经从这些年的战事中明白了,所以他没有提醒王式注意钱粮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