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可随着时间推移,伴随着天色从入夜转而微微亮起时,黄河西岸那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溃兵却被陇右的精骑探查到了。
“节帅,东北二十六里外有军情!”
刘继隆并未睡着多久,不过两个时辰便被曹茂唤醒了。
他皱着眉掀开帐帘,但见帐前的篝火还在燃烧,曹茂则是躬身禀报道:
“塘骑传来消息,东北方向二十六里外的渡口聚集了千余溃兵,眼下正在渡河。”
“若是现在突袭而去,兴许能有所斩获。”
“传令三军、拔营!”刘继隆闻言没有耽搁,当即就选择拔营突袭。
“末将领命!”
军令传下,曹茂当即便开始派人唤醒军中的所有弟兄。
寅时过半,天色已经蒙蒙亮,最多半个多时辰,天色就能彻底变亮,留给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留下五百人收拾营帐,其余七千人立马着甲乘乘马北上。
二十六里的距离,对于他们而言,无非就是半个时辰的路程罢了。
倒是在他们北上时,逃亡一个昼夜的那些溃兵却连帐篷都没有,只能睡在马匹旁边,蜷缩身体,等待渡河。
乌兰县外的渡口已经开始有船夫开始行动,三十多艘木筏在黄河水面穿行,每次都能带走六七十人马,但所花费的时间并不少。
天亮之前最为寒冷,这些溃兵根本睡不着,只能添加柴火来取暖。
眼看着身边的人马越来越少,天色越来越亮,这群人也渐渐松懈下来。
只是在他们刚刚松懈不久,那刺耳的哨声便如恶鬼在耳畔呢喃般令人头皮发麻了起来。
“敌袭!!”
不知谁叫嚷了一声,整个渡口都乱作一团。
数百人还未渡河,而眼下又是盛夏,河水虽不算湍急,却也能将人马淹没。
他们只能站在渡口叫嚷催促,而那些民夫却动作“缓慢”。
“狗鼠的汉人,他们肯定是想留我们在这边受死!”
“上马,实在不行逃往灵州去!”
队伍之中,不少沙陀人和党项人在同伴的催促下,立即上马往北方逃窜而去。
跟在他们身后的人不少,最后甚至所有人都往北方逃去了。
那些船夫眼见渡口没了人,顿时也不知道是进是退。
直到数千骑兵从南边疾驰而来,他们这才连忙划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