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砰——”
队正下达军令,弩手踩踏踏板,粗壮的弩矢射穿了官兵,连带其尸体钉在了二十余步外的护城河对岸。
滚木、擂石都只是基础的,更重量级的是不断推动的枪车与起起落落的狼牙拍。
百余斤重的狼牙板上镶入无数铁锥,当陇右兵卒将其放下,那些正在攀爬的官军会被立刻砸死,跌落云梯。
偶尔爬山来的官兵,也会被正面插满枪头的枪车猛烈撞击,要么摔下城去,要么被枪车撞出内伤,亦或者活生生撞死。
这些守城器械被前军的塘兵不断回禀到中军,坐在牙帐内的王式闭目养神,安静倾听着那闻所未闻的守城器械和手段。
在他倾听的同时,关隘内的某处牙帐内却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窦郓狗贼,耶耶被你害死了!”
此刻正在帐内谩骂的人,正是前些日子被长安进奏院窦斌举荐而来的辛谠。
他坐在帐内左首位,耳边听着关外的喊杀声,心情复杂。
他没想到自己才加入陇右军,结果朝廷就把陇右打作叛军,将刘继隆称为逆贼。
他辛谠摇身一变,从大唐“辛忠献(臣谥)”的孙子,成了叛军中的县长史。
“辛长史,粮食既然已经运抵,那你先返回陇西县吧。”
主位上的高进达缓缓开口,辛谠闻言点头:“下官告退。”
在他走出营帐后,高进达也对帐内两名都尉开口道:“把万人敌和铁炮准备好,随时使用。”
“末将领命!”二人纷纷应下,高进达则是继续在嘈杂声中处理政务。
时间在推移,半个时辰后,官军进攻频率增强,而这只有三千人驻守的关隘也渐渐不支。
这种时候,一车车被正方形木架“锁住”的二尺陶罐出现在了马道上,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二尺高,半尺宽的长型铁钟。
这些锁在木架内的陶罐被发了下去,随后便见有兵卒点燃火把,将陶罐旁的油线点燃。
当油线即将燃尽的时候,陇右的兵卒立马将陶罐推下了垛口,随后便听到猛烈的爆炸声。
“轰——”
陶罐在两个呼吸后爆炸,平地惊雷般,罐内的石脂与铁渣飞射出去。
衣物被点燃,铁渣更是如暴雨梨花般射在四周官军兵卒身上。
有甲胄防护的地方还好,其它裸露的地方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