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了”
战前渭州聚战兵六千,而今大半个月过去,一千六百余人血洒陇西。
第一重关隘坚守大半个月,代价便是一千三百余条性命。
如今第二重关隘刚被强攻半日,便折损了三百多弟兄。
“官军今日发了狠,拼着不要命似的。”
“若非有铁炮和万人敌,今日阵没的弟兄恐怕还要更多。”
“眼下还能上阵的弟兄,只有三千八百多了,那四百多伤残的弟兄都送到了陇西县中救治。”
都尉解释着,高进达却长叹道:“理应是朝廷对王式施压,不然他们不会用这种不计代价的打法。”
“照这样打下去,这第二重关隘还能守多久?”
“应该”都尉迟疑片刻,随后才道:“照这样下去,最多十天。”
“十天吗?”高进达脸色难看,再度询问道:“第三重关隘呢?”
“第三重关隘也差不多在十天左右。”都尉的话音落下,高进达眉头微皱。
好在都尉继续道:“不过渭水难渡,渭水的两道关隘,足够坚守月余。”
“眼下唯一的问题便是官军是否会在拿下几重关隘后,分兵去攻打鄣县。”
“鄣县虽然也有关隘掩护,但仅有两千州兵防守,若是被官军强攻,恐怕守不了多久。”
面对都尉的担心,高进达转而安抚道:“无碍。”
“这几日北边连连告捷,不出半个月,朔方便会被节帅所拿下,届时王式唯有撤兵这一条路。”
“是!”都尉作揖应下,见高进达没有什么要问的,他便作揖道:“末将告退。”
“去吧。”高进达示意都尉退下,随后低头继续处理起了政务。
两刻钟后,他的帐帘被掀开,走入其中的却是陇西县的长史辛谠。
“希文,你怎么来了?”
高进达瞧见辛谠,表情有些错愕,但辛谠却道:
“某实在忍不住,所以不请自来了。”
辛谠面上凝重,可心里却叫苦不迭。
这几日他无时无刻都在后悔当初答应窦郓之邀,匆匆赶来陇右并接受了官职。
在他的推测中,朝廷应该不可能与陇右撕破脸,但事实证明他推测错误了。
眼下他已经上了陇右的船,下船是不可能了,即便他愿意、陇右愿意,但朝廷也不愿意。
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