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恭对周宝提醒着,周宝也颔首道:“某亦如此作想!”
二人不再言语,只是埋头狂奔,也不管军中有多少人掉队。
时间不断推移,夜幕渐渐落下,两方时走时停,不断恢复马力来奔走。
仅仅一日,双方便奔走近百里路程,距离白池县不过五六十里路程。
天色渐暗,李思恭及周宝二人却没有下令停下休整的念头。
二人都清楚,宁愿夜幕下走慢些,也比停下休息被叛军精骑逮住机会强得多。
“点火把,走慢些去!”
“好!”
二人对视一眼,当即发出军令,但没有人敢于叫苦。
很快,天色渐渐变黑,他们点燃火把后,开始放慢马速,时而疾驰,时而下马喂食马匹。
他们这样的做法,让后方追击的陇右军叫苦不迭。
“猪犬的杂种,别让耶耶逮住你们!”
得知官军还在赶路,哪怕已经眼皮打架,可曹茂却不得不下令跟上。
他们也点燃了火把,慢慢跟在其身后五六里外。
若是一个不注意,很有可能被甩出十余里,所以必须盯紧。
期间时不时便能看到有官军精骑掉队,这些人也自觉,纷纷下马蹲在旁边。
面对他们,曹茂只能留下五六人看守,接着率领大军继续衔尾追击。
双方你追我逃,一夜时间很快过去,而两方队伍都不约而同的少了些许掉队的兵卒。
白池县近在咫尺,十余里路程让双方都不得不强行打起精神来。
李思恭及周宝眼底遍布血丝,闭上眼睛似乎就能睡着,但二人却根本不敢入睡。
他们清楚,这十余里距离才是决定他们生死的关键。
不出意外,在他们往白池县赶去的时候,队伍西南方似乎有哨声传来。
“哔哔”
“哔哔”
哨声由远变近,使得众人猛然惊醒。
“快!不要在乎马力,撤往白池县!”
李思恭突然精神起来,马鞭一挥,抽在军马身上,使得军马不得不咬牙冲刺。
其他人有样学样,纷纷不顾军马情况,奋力冲刺。
只是他们冲的很快,可那哨声却出现得更快。
“哔哔——”
刺耳的哨声似乎就在耳边,不少人往西南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