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分一个口马都能卖一贯八,多出的钱呢?”
“狗鼠的家伙”
“就这么点东西,明日且瞧着谁还听他军令!”
几名牙兵看着手中那小拇指盖大小的黄金,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戾气。
前来分发的列校闻言,避免惹火烧身,连忙撇清关系。
“这黄金某可是全都送来了,弟兄们若是不信,大可往我帐内搜索,若是能搜出刚被切下来的黄金,某愿意摘下脑袋给诸位。”
列校的话,让四周的队长等面面相觑,却又压下脾气道:
“叵耐的杀才,定是那何全皞克扣了钱财!”
“十几年不发威,莫不是以为某等都是草捏的?”
“他这些日子鞭挞不少弟兄,众人都忌恨他,若是动手宰了他,又有几人愿意为他说情?”
“话不可这么说,如今我等远在曹州,家人还在魏博,不若等回了魏博,护下家人后再动手如何?”
他们明目张胆的在帐内讨论着如何处置何全皞,列校权当听不见,而这些个军头却你一言我一语的定下了何全皞生死。
不多时,他们收下了黄金,并将黄金换成铜钱来分发队内的兵卒。
兵卒们与队头们一样,十分不满此役收获,但经过队头解释,也都将怨气投向了何全皞身上。
兴许是心里怀着怨气,那些得钱太少的巡哨兵卒也只是草草巡哨,根本不如往日尽力。
只是白日刚打过胜仗,在他们看来,贼寇必定躲在济阴城内苟延残喘,舔舐伤口,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来触怒他们。
可惜他们想错了,因为黄巢不仅准备触怒他们,还准备彻底击溃他们。
天色渐渐变黑,夜幕下的魏博营盘与行商的营盘好似两盏油灯,指引着正确的方向。
距离营盘外的原野荒草丛中,十余名塘兵偷窥了半个时辰,直到摸清魏博的塘骑、塘兵巡哨范围和频率后,他们才潜伏在夜幕下偷偷离去。
一个时辰后,这十余名塘兵走出了二十里的范围,直奔魏博营盘西北方向而去。
又走了半个时辰后,远方出现了一片湖泽与芦苇丛,但当他们十余人到来后,这些芦苇丛中立马站起了无数道身影。
“跟我来!”
夜幕下亮起了火光,有人点燃了火把,但只此一支。
他们在这群人带路下,很快来到了黄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