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个先锋好手。
就连张武都还没来得及指挥,他便嗅到了机会,当即率领身旁的陇右将士发起了追击。
他一马当先朝着山南西军杀去,张武也连忙挥舞令旗,违反军事常识的发起了穷追猛打。
此时此刻,哪怕所有人都已经疲惫的闭上眼睛就能睡着,但功劳在前,所有人都激发了潜能,玩了命的追杀山南西军的溃军。
“直娘贼的,这群叛军到底还是不是人!!”
马背上的王符彦回头一看,不由得头皮发麻。
他还未曾见过,步卒着甲追杀出二十多里外的场景,且这群人跑动的速度比溃逃的山南西军还要快。
一时间,无数山南西军的兵卒拔出横刀,割断披膊、裙甲等束缚自己逃命的东西,就连头盔也丢下,只留下可以保护躯干的胸甲。
余下的兵器,除了一把横刀外,其余的军械全部丢弃。
溃军所丢弃的甲胄军械延绵数里,张武一边命令无力追逐的兵卒休息后收取军械,一边带兵玩了命的追击。
“我投降!我投降!”
无数脱力的溃兵跪下投降,追击的斛斯光见状厉声呵斥:“弃兵跪到官道两侧者可活!!”
一时间,无数溃兵纷纷连滚带爬的来到官道两侧,而斛斯光见状则是继续带兵追击试图逃跑的王铎、王符彦等人。
只是他们勉强追出二三里,却还是因为体力不足而停了下来,唯有斛斯光及军中乘马的那数百名将校不断追击而去。
张武不得不下令三军停止追击,同时派后方休息了大半个时辰的三千精骑追击而去。
“驾!驾!驾”
三千精骑疾驰而去,铁蹄将积草岭那褐红色的染血泥土溅起,刮起了那混着碎肉的红泥。
眼见他们追击而去,张武调转马头,看向了积草岭的战场。
“额啊”
“救我、我要投降、救我”
此刻、无数尸体倒在官道上、躺在树林中。
除了尸体外,官道上还躺着许许多多重伤求救的溃兵。
山南西军的旌旗被踩作破絮,溃兵们纷纷跪在官道两旁,沾满血迹和泥点的脸上,写满了对于未来的惶恐和不安。
无数陇右的将士原地坐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目光却死死扫视官道两旁的溃兵,好似打量猎物的野兽。
鲜血汇聚为洼,张武等待了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