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出了快马,但他也知道,孙高浔多半已经开始组织兵马出城,现在派出快马已经晚了。
“刘继隆!刘继隆!刘继隆!!”
高骈面上平静,可心中却在咆哮。
每当他要完成目标时,刘继隆总会出现破坏自己的事情。
十几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高骈回头看向本部兵马,原本近三万的兵马,如今最多一万三四。
想到自己在此地折损近半兵马,高骈心中痛苦难耐,而此时蔺茹真将策马追上他。
“节帅,叛军并未追击我们,而是抢救物资。”
“观他们模样,似乎不是贪财好利,而是主帅没有下令追击。”
“吁!!”
高骈听后,当即勒马停下,脸色阴沉凝重。
“节帅,怎么停下了?”
张璘和梁缵凑了上来,然而高骈听后却道:“有诈,刘继隆不可能不知道我军情况,但他却并未派兵追击我们。”
“他明明可以率军将我师重创此地,但他却直接往成都突击而去”
高骈脸色不断变化,后知后觉道:“他不想把我逼上死路,把黎州和戎州丢给南蛮。”
张璘闻言眼前一亮,当即作揖道:“既然他害怕,那我等不如将计就计,用黎州和戎州做要挟来设伏。”
“不!”高骈摇头打断他,脸色难看道:
“孙高浔已经出城,刘继隆举数千精骑攻去,孙高浔定然守不住成都。”
“届时成都丢失,平原之上我军又无法与刘继隆交锋,唯有撤往长江以南的蜀州和眉州。”
“若是如此,我们就更不可能舍弃黎州和戎州了,丢失黎州和戎州,我们便会被叛军和南蛮合击,于我们不利!”
高骈没想到自己被刘继隆算的这么死,张璘与梁缵三人闻言也是脸色骤变。
“节帅,那我军、我军现在该怎么办?”
张璘他们也打了十几年仗了,现在才发现,和刘继隆、高骈这些人比,他们根本不会打仗。
“这是阳谋”
高骈攥着马缰的手泛起用力过度的白色,脸上的表情也渐渐从不甘转为颓然。
“成都丢失,以贼军刚才所用手段,长江以北,龙泉山以西的城墙都挡不住他们所用方术,现在只有走刘继隆给我们安排的这条路”
他沉吟许久,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