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捉府内,面前地上摆放着沙盘,皆眉头紧锁。
“以汉王此前送来军令,只要我军得到黠戛斯南下的消息,便立即整兵出击,吸引黠戛斯人注意。”
“只是现在汉王在何处,你我皆不清楚,是否要出兵,也难以决断。”
郑处眉头紧锁,想要遵循军令,却又担心刘继隆距离此地甚远,耽搁了路程。
对此,张昶则是比郑处更有决断,他干脆道:“汉王既然发出军令,那大概知道我军行军速度。”
“不管汉王想要如何做,也必然会守约而来,你我只需要遵守军令,不需要质疑其他。”
“好!”郑处倒也爽快,见张昶这么说,他便果断答应了出兵。
“既然如此,明日辰时出兵北上,以此前汉王规定的速度北上行军,我们估计在明日黄昏能与黠戛斯人碰面,大概后天交锋。”
郑处自然推断着,而张昶也点点头道:“差不多,早些下去休息吧,接下来将是场恶战。”
郑处颔首应下,随后传令三军明日拔营北上,接着才退下休息去了。
今夜的白亭守捉城注定是个不眠夜,只是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夜生活,许多人即便再怎么焦虑,也能休息两三个时辰,勉强提振精神。
这样的焦虑过去后,他们反倒在第二日行军过后变得精神了些。
在张昶和郑处的率领下,一万马步兵带着三千多民夫、马车北上。
随着他们离开白亭海和休屠泽的范围,四周环境也不免变得有些荒凉了起来。
好在凉州在李商隐的经营下,不仅恢复了昔年大唐在白亭海与狼山余脉间的官道,还在官道两旁栽种旱柳。
旱柳左右各十余排,不仅能挡住风沙,还能为大军提供些许遮阴之地。
在这样的局面下,张昶他们很快率军经过了四十里路程,并在官道左侧扎营,等待来日继续北上。
他们扎营后不久,北边便响起了刺耳的哨声。
“哔哔——”
哨声由远到近,不断作响,待到靠近营盘时,张昶和郑处已经走出了营盘,来到了营门处。
一队塘骑抵达营门,翻身下马后作揖道:“都督、长史,黠戛斯人的塘骑在三十里外与我军塘骑相遇,交锋三场,斩首级十二颗。”
“黠戛斯的本部,距离我军应该还有六十里地。”
塘骑队正话音落下,张昶看向郑处:“从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