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虽然下令西北诸镇加筑城墙,然而诸镇钱粮不足者甚多,自然无法加筑所有城池。”
“眼下四州沦陷,乃兵部之错,请陛下责罚”
徐商将脊背躬下,李漼却冷声道:“传旨,以门下侍郎、兼并部尚书、同平章事徐商检校工部尚书、江陵尹、荆南节度使。”
“旧江陵尹萧邺,转任淮南节度使,扬州大都督府长史。”
“以右神策大将军、知军使、兼御史大夫、上柱国、龙阳县开国伯、食邑一千户康承训可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刑部尚书、兼右神策大将军、御史大夫、上柱国、扶风郡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充江南行营都招讨使。”
李漼话音落下,徐商脸色一白,他明白自己被扫出了长安,难受之余,又不免松了口气。
如今关中局面岌岌可危,适时前往淮南,倒也不算坏事。
想到这里,徐商躬身:“臣领旨谢恩”
在他应下后,李漼不再看向他,而是询问道:“郑相称叛军兵锋尚锐,可以依托陇东梁峁(黄土高原)及关隘城池来逐步消耗叛军兵锋,适时反击,诸卿以为如何?”
徐商的下场还历历在目,眼下北司四贵高高挂起,于琮和路岩只能硬着头皮先后作揖。
“陛下,臣以为,以叛军兵锋表现,理应严防死守,适时反击,避免昔年安史作乱,潼关祸事。”
路岩的话,李漼深以为然。
昔年安史之乱,若非朝廷先杀高仙芝、封常清,又催促中风的哥舒翰率领不堪战的官军出潼关作战,安史叛军也没有那么容易攻入关中。
如今局面,与当年相比,倒是十分贴合,李漼自然选择吸取教训。
路岩话音落下,于琮也开口道:“陛下,诸州官兵被讨平,那朝廷对其积欠的二十八万贯军饷,是否暂时停止起运?”
“自然!”李漼不假思索的回答,而这也算是他今日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京西北八镇的军饷,基本都是靠朝廷供给。
刘继隆出兵攻陷四州,上万官兵不知所踪,那朝廷积欠这些官兵的军饷,自然也就不用发放了。
这么想着,李漼竟然觉得四州丢失虽然屈辱,但也并非无法接受。
毕竟四州人口不过十余万,每年产出的赋税不过三五万贯,军费开支却接近三十万贯。
丢失四州,把这个负担丢给刘继隆也好,不仅省去了去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