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步的缓上坡却需要用人命来堆砌。
刘继隆自然不可能用人命来堆砌这条路,所以留给他的,除了绕道外,似乎没有其它后路。
想到这里,刘继隆沉着调转马头:“回营!”
“是!”酒居延等人应下,随后策马与刘继隆走下矮丘。
看着一片狼藉的泾水南岸,郑畋忍不住抚须:“制胜关为秦风咽喉,可不是这么容易攻打的。”
杨公庆闻言也面露笑容,唯有王式,还是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见他如此,郑畋不免询问:“小年兄,我军刚刚挫了叛军士气,汝莫不是想到了什么,故此才如此不高兴?”
“某是在担心。”王式眉头紧锁道:“制胜关越难攻打,刘继隆便越发会下定决心来绕过制胜关。”
“倘若他真的绕过制胜关,从后方包围我军,将我军围在陇州和泾州之地,那我军又该如何?”
“以叛军的马军实力,我军届时想要突围都难如登天。”
想到这里,王式主动说道:“某以为,可从后方安戎关和陇州各县及凤翔镇调集兵马,加强华亭、百里城、灵台、新平等县驻防。”
“尤其是百里城以北的十八个县,必须坚壁清野,尽数撤回百里城以南。”
王式的话,虽然有几分杞人忧天的嫌疑,但郑畋还是听从他的建议,派出了足够的快马去传递情报,催促杨玄冀尽快迁徙人口南下。
只是他们动作很快,刘继隆却也不慢。
刚刚回撤抵达牙帐后,刘继隆便站在关内沙盘前打量了全局,接着蹲下用手丈量了距离,随后拍了拍手上灰尘道:
“我军距离秦州腹地有二百三十里,每深入二百里,民夫转运粮草的损耗便增加一成。”
“安定县通往华亭县的官道和栈道被官军破坏,我军无法直接从安定县切入华亭县。”
“制胜关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哪怕我军有火药,却也无法轻易攻克此关。”
“眼下要么攻克制胜关,要么绕道走陇山绕道进攻安戎关,或者直接进攻邠州。”
刘继隆话音落下,他也站起身来,询问牙帐内十余名将领:“你们觉得,我军眼下应该如何?”
安破胡闻言,当即作揖道:“如果不会破坏您的大计,某以为可直接走邠州攻取长安,使天子出逃东都或北都。”
酒居延眼见安破胡这么说,他也颔首说道:“速战速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