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廷,他心里也十分抵触。
自那之后,谢瞳便不再谏言,直到今日他回营听到自己出生异象的说法,他这才知道谢瞳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正因如此,朱温自然对他更为尊敬,如今更是躬身请教。
眼见朱温如此,谢瞳也收起笑脸,凝重说道:“依我所见,齐军钱粮不足,齐主刚愎自用,今不舍洛阳,必舍天下。”
“您若是还不为自己寻找前程,日后必然会与其一同灭亡!”
谢瞳还是老生常谈的那套,无非就是不看好黄巢。
不过这次朱温不敢像之前一样搪塞,只能摆明态度道:“先生说的,某亦清楚,只是唐廷亦是日薄西山,某入了唐廷,恐会遭黄巢报复。”
“报复自然有!”谢瞳不假思索的承认了这点,随后继续解释道:“然明公若是投靠唐廷,虽说唐廷日薄西山,但黄巢依旧有实力与唐廷对峙。”
“届时唐廷无法灭亡黄巢,必然倚重明公及诸镇牙将。”
“若是明公能抓住这场机遇,则龙入大海,金光鳞开!”
谢瞳的话,使得朱温不免意动,但他也知道如今强势的不止黄巢,还有西边的刘继隆。
“先生以为,西边刘继隆如何?”
朱温谦虚询问,谢瞳闻言却沉吟了几个呼吸,直到朱温缓缓直起身子,他才与朱温道:
“刘牧之此人,用兵临机决断,洞烛敌情,故此常胜,然亦有不逮处。”
“即便如此,其人依旧是不出世的豪杰,若明公兵马临近关西,某必然会劝说明公投奔其人。”
谢瞳对刘继隆倒是评价很高,这让朱温不免有些争强:“某听闻刘继隆牧奴出身,难不成某还不如他?”
朱温熟悉黄巢,他自认为自己就是出生太晚,若是早出生几年,他早就揭竿而起,成就了如今黄巢的举动。
便是刘继隆,他虽然承认其人强横,却也觉得自己不输于他。
如今谢瞳这么说,倒是让朱温有些不服输,升起了攀比心。
对此,谢瞳也不好驳了他面子,只能委婉道:“刘牧之未及冠便从军立功,年长明公一十九年,若明公与其一同出世,必然难论高低,然如今刘继隆大势已成,明公恐难为之”
朱温闻言,心里略微好受了些,接着说道:“大势已成又如何?某胜在年轻,日后定能胜他!”
谢瞳见他如此自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