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接令,着汝率本部精骑前往滁州官道,若是贼众过多,汝可暂且退避,若是贼寡不精,汝亦要小心防范。”
“末将领命!”李克用不假思索接令,但他长了个心眼,不免询问道:
“使君,某若是率军前往滁州方向,而黄贼出城来攻,又该如何?”
“哈哈”王铎抚须轻笑,十分自信:“若是黄贼举众来攻,老夫自然据山死守,料想黄贼也无法攻破老夫营垒。”
“如此甚好”
李克用缓了口气,他这个人虽然不遵循儒家的君臣父子关系,但他有自己的准则。
谁对他好,他心里有数。
王铎此前在河东扶持他父子,这才让他父子渐渐强盛起来,这份恩情,自然得报。
如果不是这份恩情,李克用也不会始终要求跟随王铎,为其先锋开路。
眼见王铎有自己的主意,李克用也就不便再说什么,干脆从王铎手中接过鱼符,接着前往本部营地,开始调兵往滁州赶去。
只是李克用刚刚率领骑兵出营不久,合肥城内的孟楷便将消息传往了桴搓山。
得到消息的黄巢开始点齐兵马,趁着天色尚早,当即往合肥城赶去。
天色渐渐西斜,直到太阳彻底落下,合肥城内苦等许久的孟楷才见到了黄巢所派将校。
“如何?!”
看到脸生的列校走入衙门,孟楷坐不住的站起,质问他军令。
列校见状呈出军碟,同时口头传令:“陛下旨意,请军使于寅时开始准备,如若见到大蜀山方向亮起火光,立即率军出城,与陛下夹击大蜀山唐军!”
“好!”孟楷闻言连忙应下,接着对左右安排:“送这位弟兄去寅宾馆休息,女子和酒肉都安排好!”
“是”
左右纷纷应下,随后便将这名列校安排了下去。
与此同时,黄巢率军西进,沿着巢湖绕道三十里后,在大蜀山南部二十余里外开始休整。
他下令三军不可点火造饭,只能食胡饼与冷水。
由于李克用离开,此刻的王铎仅有步卒七千,民夫二万,根本没有能力放哨二十余里,所以并未发现他们。
黄巢下令三军休整,直到丑时(1点)才将三军唤醒,迅速向北赶路。
大军北上十余里都不曾被唐军的塘兵发现,直到远方出现火光,
天色黑暗,纵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