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而路岩也走出了府邸,坐上了马车。
马车向紫薇城赶去,而路岩则是老神在在的思索该如何说服皇帝。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原本被黄巢焚毁大半的洛阳城,眼下又恢复了几分繁华。
官员们的府邸都已经修了差不多,街道上干净整洁,道路上基本都是官宦子女,穿着锦缎华纱,香气四溢。
相比较北岸的繁华,以百姓居住为主的南岸则是十分“丑陋”。
南岸的街坊中,百姓居住的屋舍五花八门,有的是土木结构,铺上便宜的素瓦,有的则是铺上稻草与泥巴。
街道上无比杂乱,百姓穿着破烂,孩童甚至光着屁股乱跑,穿的是草鞋,吃的是野菜和麸糠。
洛阳城四周没有太多工作给他们,他们能做的,除了世家豪强的佃户,便是些卖力气为生的活计。
一条洛水将大唐分为两半,而身为宰相的路岩则是在沉思中感受到了马车停下。
他缓缓睁开眼睛,走下马车,往紫薇城内走去。
守卫宫门的神策军见到他后,连忙作揖行礼,而路岩则是挂起笑脸,颔首回应。
任谁也想不到,对普通兵卒都如此和睦的路岩,私下财富不可计数,藏钱数以百万计。
“路相?!”
忽的,路岩身后传来惊呼声,路岩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这才看到了急匆匆走来的萧溝与刘瞻。
二人显然没料到能在这里遇见路岩,错愕道:“路相今日不是沐休吗?莫不是知道了淮南的事情?”
“淮南的事情?”路岩心里咯噔,不免询问道:“淮南发生何事?”
见路岩不知道,刘瞻这才说出了黄巢进攻濠州,濠州失陷,曾元裕坚守招义城的事情。
路岩听后,心里对举荐朱温更有把握了,面上则是装作焦虑:“先去面见至尊吧。”
二人颔首,接着与路岩一同往贞观殿走去。
不多时,三人来到贞观殿前,得到通传后走入殿内。
几日没有走入贞观殿,今日突然走入,三人只觉得殿内的药味变得更为浓重了,哪怕香料不断燃烧都难以压制住那股药味。
李漼的身体不好,这是自刘继隆攻下长安后,群臣皆知的事情。
但以当下的情况看来,只怕是他的身体已经差到了难以治愈的地步。
三人心情沉重,毕竟他们都知道李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