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便在洛阳城内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李漼病重,只能将国事托付给李佾,李佾虽说是太子,但当他听到奏表中秦宗权、孙儒等人恶行的时候,他却还是止不住的被吓得脸色惨白。
“叛军乏食,啖人为储,军士四出,则盐尸而从”
乾元殿内,当奏报上秦宗权的暴行被读出,包括李佾在内的殿上群臣都忍不住脸色煞白。
“竟食人,真禽兽也”
刘瞻黑着脸开口,而金台上的李佾也忍不住道:“康使君、高渤海的兵马到了何处?”
李佾是真的害怕,害怕秦宗权会打进洛阳,毕竟梁县距离洛阳也不过百余里,虽说有伊阙三关庇护,但这三关在年初才被攻破,当初逃亡的日子,李佾回想起来都害怕。
沿途他可是看到了不少百姓易子而食的场景,那场景吓得他几日不曾好好休息。
不曾想如今好不容易成为了太子,甚至成为了监国,结果却要面对秦宗权此等禽兽。
“回殿下,高渤海已经派兵二万先行,最迟十日后便能攻入蔡州境内。”
路岩为高骈说这话,李佾闻言颔首,接着又不安道:“两万兵马,能够讨平秦宗权吗?”
“这”路岩不知道该怎么说,刘瞻则是信誓旦旦。
“殿下放心,秦宗权麾下虽然号称大军五万,然其军中披甲者不会超过一万。”
“以高渤海麾下兵马,即便无法将其讨平,也能遏制其北上态势。”
刘瞻的话让李佾终于松了口气,而此时身为四贵之一的杨玄阶则开口道:
“殿下,臣以为东都空虚,不如调陕虢兵马进驻三关。”
“不可!”杨公庆眼见杨玄阶如此,便知道了他是想要增加在洛阳周边的筹码,所以上前否决道:“殿下,陕虢兵马不过万五,绝不可能轻易调遣!”
“殿下,既然如此,不如从河阳、河中抽调兵马。”
杨玄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但众人都知道他的心思。
“殿下,可调河阳兵马进驻三关”
萧溝主动开口,选择了关系和北司不太亲近的河阳节度使刘潼。
“河阳镇可出多少兵马?”
李佾担心询问,刘瞻则是回应道:“回殿下,河阳尚可出兵五千,虽不多,但三关原有五千兵马,如今增调五千,却也足够坚守了。”
“好”李佾颔首应下,接着看向众人